庄白慈还在，但是带出了那人出来。
现在他们是共生在一个身体内吗？
既然如此，她该相信谁？
她有预感，这两个庄白慈都想要搞出大动静来。
秦茶站起来，刚想问，对方早就消失在门外。
带有古韵的走廊员工来来往往，顾卓站在墙边，抱手担忧，见庄白慈出来了，走了过去。
他简单看了庄白慈，没有发现伤口，也就放心了。
“走吧。”
顾卓语气稍缓，垂眸。
“嗯。”
庄白慈看着顾卓真就呆呆转身往前走，头也不回，轻啧一声，很不耐，步子快了些，追上并肩走，伸手，用小拇指勾住了对方的手指。
顾卓身体一振，停在原地，忘了往前。
“喂。”庄白慈声音懒懒，“你就是这么对我？忽视我？”
“没……”
“今天我没有事情，有点无聊。”
顾卓听出来了，带着欣喜和不可置信，他记得之前，庄白慈也没这么主动，但不管怎么说，对方愿意主动和他待在一块，这就很好了。
“那我们去哪里？”
“去乌托邦吧。”
庄白慈提议。
顾卓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对方的建议了。
等走了几步，顾卓有些犹豫将手指往上移动，不断缩紧，直至握住庄白慈的手，对方温热的掌心就印刻在自己手心内。
顾卓嘴角止不住扬起，眼中带着星星笑意。
半分钟后，他又有些不满足了。
看对方没有抗拒，又默默向下移动，准备挤进庄白慈的指间。
顾卓才到半程，庄白慈有了动作，直接反握住顾卓的手，顺着顾卓的动作直接攥紧，不容拒绝的霸道。
十指相握。
“你这技术，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扒手呢。”
庄白慈评价。
顾卓没有回话，相握的力度更大了。
黑市乌托邦从来不缺人流。
无论何时，每间房的数量都是满员，走廊外还有等待进去的玩家，他们有些在唠嗑，也有些趁着这个时候刷刷论坛，又或者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玩家的玩游戏。
普通玩家玩任何项目都要取号排队的，还要等着里面人数减少后才能进去，但在深海，在等级方面对待发挥到了极致。
顾卓和庄白慈并不需要等待，可以直接进去。
这是给大神玩家的特权，技术代表一切，排名越高，获得的福利也更多。
庄白慈去了游戏区。
里面深色灯光亮闪变换，大厅内回荡的急躁音乐鼓点刺激玩家们的耳膜，场内热闹，各种胜利音效、以及金币掉落声音和玩家欢呼声夹杂一块，让人忍不住融入里头。
庄白慈坐上一辆紫蓝色赛车，带上头盔，合上镜面时，透明变成了炫酷的科技流光，将庄白慈的眉眼隐入其中，显得神秘又帅气。
这是vr型赛车模拟器。
随着引擎发动，面前的屏幕出现了赛道画面——正是庄白慈玩赛车画面。
顾卓在一旁静静看着。
他记得在副本里面，除了他，其余人都是仿生人和玩家，虽然具体是在校园内，实际上世界创造得很大，在一次周末，庄白慈同样带着他去了游戏城。
也是在赛车游戏面前。
不一样的是，曾经身旁都是仿生人，现在这儿都是玩家。
他轻轻松松打出了完美成就，卸下头盔，夹在手臂下，笑得意气风发。
“厉害吧。”庄白慈走下来，把手中的头盔递给了顾卓，对他说，“你来试试？”
作为一个好好学霸，这是顾卓第一次玩，并没有庄白慈那么熟练，偶尔会撞到旁边跑道的栏杆，屏幕内发出撞击的音效声。
直到顾卓走下来，庄白慈眼中的笑意都没有降下，嘴上还说着：“很不错了。”
顾卓还是有些低落。
他心中有点庆幸又有些羞赧，周围人并没有因此笑话他，但是他技术下饭的画面被庄白慈看到了。
“下次，我来教你。”
这句话，顾卓一直记着。
但是他没想到，他们没有下次了。
最后便是生死两隔。
好在，他终于救活了庄白慈。
正在他思考时，庄白慈那边已经进入了尾声了。
“win！”
卡通庆祝声音从里面发出，彩带落满了整个屏幕。
同之前一样。
这种游戏对他而言，毫无难度。
也同记忆中走向一样，庄白慈也将头盔取下，给了他。
“顾会长要不要来试试？”
顾卓沉默一下，还是接过了，他戴上头盔，四周的嘈杂声消了音，所见之处都变成了屏幕里面的卡通跑道，而他身下的赛车也有了实感。
“3、2、1，开始！”
顾卓不知是因为刚才回忆到过去的缘故，内心其实还是略有点紧张。
谁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耍帅。
顾卓也想。
只是越在意，越容易出错。
正当顾卓没有控制好速度，车头偏转，差点又要撞上栏杆，倏地，身后有双手帮他调转了方向，堪堪从栏杆处擦过，再次回到了车道上。
“小心点。”
庄白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好像是贴着他的耳朵耳语般，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