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 > 逢她 > 逢她 第214节
  第319章 众矢之的
  红丝带挂上去前,他从莫炎手里拿过剩下的现金,全都塞进了功德箱,然后挑了个好位置,还频频回头,怕她偷看似的。
  慕长宁知道他大概是求她,写的也无非就是些烂俗的情啊爱啊,所以压根没什么兴趣。
  “你求的是什么?”上车后,陆展安问她。
  没听到回答,他自顾说起。“是不是求菩萨让你早日解脱,不在我这儿受苦?”
  慕长宁的视线穿过车窗,直视着洒下来的光束。“如果我真的受了苦,菩萨会看见的。”
  陆展安咧开嘴角,不知道在笑谁。
  其实说来,慕长宁心里念过的也只不过平安喜乐而已。
  但愿望终归是愿望,有时候,日子就是不会善待每一个人。
  之前言琛讲“借助舆论”所以在他的操控下,慕长宁和陆展安的事情被八卦记者搞出的动静实在不小。
  但后来陆家出了大价钱,也就不了了之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些新闻会卷土重来,而且掀起了轩然大波。
  但真正令人惊掉下巴的是,这次慕长宁居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手机一遍一遍地接到陌生来电后,被开启了飞行模式。
  界面自动跳转回了微博,她动起手指,继续翻看着屏幕上翻不过来的评论。
  ——“这女的好眼熟,之前骂海王上热搜的好像就是她?”
  ——“纯路人,虽然男的海了点,但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估计是钱没给到位才又闹这么一出。”
  ——“跑个题
  ,这男的好帅(狗头)。”
  ——“抛开一切不谈,这女的难道就没问题?我不信。”
  ——“所以说女人还是要自爱,不要和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乱搞。”
  ——“同意楼上,这真是活该了。”
  ……
  陆展安打了好几个电话后,开车到达了出租屋,然后又去了慕长宁的公司。
  一无所获的他让莫炎散出人去四处找,最后终于在晚上,从一家酒吧里得到了消息。
  “你不是一向都自诩冷静理智?怎么就把这点破事儿放心上了?”
  陆展安进到包房时,慕长宁已经喝了几杯了,抬起头时,脸上盖着薄薄的一层红晕,像是一块好吃的点心。
  “走吧。”他掐住她的胳膊。“跟我回家。”
  慕长宁不耐烦地甩开。“滚啊。”
  旁边的莫炎向陆展安微微鞠了一躬。“我去外面等您。”
  门被打开,正好有人进来。
  是个男孩儿,面色白嫩,模样可以说得上是漂亮。
  他感受到了屋里不对劲的气氛,于是看着慕长宁小声问道。“姐,你的酒,还要吗。”
  慕长宁这才从沙发上爬起来。
  “要啊!为什么不要?”她把酒杯往前推了推。“你刚才倒的我都喝了,快点接着倒。”
  陆展安的鞋底在地砖上敲出几声沉重的响动,抬手勾住她的下巴,狠狠掐住。“慕长宁,牛啊你,都他妈会招鸭了?”
  男孩儿刚想说自己只是个陪酒的,但感受到陆展安浑身散发的阴冷气息
  后,把话咽了下去。
  慕长宁迷离的双眼中带着笑。“鸭怎么了?鸭估计比你都干净!”
  陆展安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回头冲着门口的男孩儿骂道。“看戏呢?滚你爹的!”
  男孩儿被吓得一激灵,转身就要离开。
  “不许走!”慕长宁拍了下桌子。“我钱白花了?”
  确实,这种地方,陪酒也是要钱的。
  陆展安抄起一只杯子,摔在了男孩儿脚下。“我给你双倍,滚出去!”
  男孩儿忙不迭地往外走。
  “我出三倍。”慕长宁说。
  “十倍!”
  慕长宁一把推开的陆展安。
  “你回来!不用管……”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臂揽腰抱了起来。
  陆展安一脚把茶几给踹碎了,看向门口。“还他妈不滚,等谁请你呢?”
  莫炎先一步,把男孩儿给拉走了。
  第320章 作践自己
  慕长宁被扔在了地毯上,头晕得想吐。
  陆展安追过来,叫她的名字。“这操蛋的事儿是我对不起你,但他妈不代表你可以反天,知道吗?”
  慕长宁被他扭得很疼,挣扎道。“你放开!”
  “我放开,他妈然后呢?”陆展安继续按着她。“好让你去和个鸭子睡是吧?”
  “我睡怎么了?我一没嫁你二没卖你,我找男人关你什么事?”
  慕长宁曲起腿想要踢陆展安,却被他轻松桎梏住。
  “你想要男人是吗?”他冷声反问,顺着往上摸去。“妈的免费的就在你跟前儿不用,花冤枉钱干什么?”
  慕长宁拼命躲闪,挣脱出的手给了他一耳光。“我不要脏黄瓜!”
  两人闹了半晌,折腾到了地上,都是玻璃碴子的地方。
  陆展安把她抄了起来,放到沙发上。
  “长宁,我不喜欢你这样。”他颇为无奈。“你心里不好受,撒火可以,别作践自己。”
  “来这种地方,就叫作践自己了?那你以前不是天天都在作践自己?”慕长宁笑道。
  她从沙发缝里摸出了一盒烟。
  刚才叫了不少人来唱歌,不知道是谁落在这儿的。
  想着见过的吞云吐雾时的享受模样,她突然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陆展安在她有所行动之前,一把抢走了烟盒。
  “你说的对,所以我现在成了一滩烂泥。”
  他拨开她额头的发。“长宁,想想我是个什么东西,别和我一样。”
  是啊,他是混蛋,所以
  多脏都无所谓。
  但他恶浊文过,偏偏还想要一个干净又盛放的女人,凭什么?
  慕长宁起身时脚下不稳,差一点就要摔下去。
  陆展安伸手,她跌在了他怀里,醉意的眼睛笑了起来。
  她拍着他的脸,叫他名字。“陆展安,如果我真的成了烂泥?你还要我吗?”
  陆展安没有回答,过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他轻轻捏住她的手道。“我们回家好吗?”
  “不要。”
  慕长宁又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那盒烟,再次陆展安拦下。
  “这儿的东西你也敢碰?”他语气好似教训。
  慕长宁仰起脸。“我就想抽根烟。”
  她眼中亮晶晶地,弱下来的声音里带上几分娇嗔。
  这时候就是要条人命,陆展安也给她了。
  “等着。”
  陆展安起身出去了。
  门关上后,慕长宁翻身滚到了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眼前恢复清晰,她看到的是透明尖锐的一角。
  这片玻璃不算小,她合拢手心,握不过来。
  清晰的掌纹上多了一道红色划痕,说疼也不很疼,但慕长宁感觉眼中隐约有泪冒出来。
  她大概已经像这满地的玻璃一样了。
  残败不堪,让人避而远之。
  这一切都拜一个人所赐。
  而他,现在正因为她流了几滴血,紧张得不得了。
  “你干什么!”陆展安从门口走过来,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慕长宁酒精上头,大大咧咧地松了手。“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