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 > 夏宫 > Shore(上)(H)
  湿。
  怎么这样湿?
  像是一脚踩进深水区,整个人沉下去,窒住呼吸。
  所有的现实都飘远了,只有那处的绞紧,留给他活着的痛与乐。
  倒不如就这样死了。
  死在这条河里。
  水液粘稠地汇集,顺着沙发皮质淌成一片。
  浮沉的是他的尸体。
  一只手抓住了他。
  破开濒死的边缘,将他拽回河滩,呼出一口长气。
  痛与乐便全都回来了。
  周时睁开眼,夜灯在视线里模模糊糊地摇晃,跳跃的蓝也融成墨色,引诱着他钻进去。
  她的体温、她的味道、她的颈脉。
  一下一下,有力跳动。
  双唇紧贴住,是属于活着的震颤,咬上去。
  身下一声闷哼,腕上的手摸索着攀附,缠上他。
  像藤蔓,柔软,但生机勃勃。
  她是水,是火,是所有有关生命的美好词汇。
  是荒芜的人间,唯一的希冀。
  他几乎想掏出心跳献给她。
  可她不是他的。
  我、我不行了——
  她喉咙深处浮出些呜咽,浅浅的呼救。
  快了、快了——
  他喃喃地哄,鼻尖撩开她汗湿的头发,细细地渡给她氧气。
  她半个身子都跌在外面,一只腿虚虚地搭住沙发沿,凝着亮白的夜色,漂亮又惹眼。
  他伸手过去,绕进膝窝,垫在她身下向前撑了撑。
  长久粘连着的那处便微微打开了些,屈膝向前,更深地凿进去,再进去。
  呃、啊——
  她扬颈,指甲刮过皮革,微弱的尖鸣,同哭泣声和在一起。
  骨子里那点破坏欲又回来了,他这回狠了心,放纵挞驰。
  不是他的。不是他的。不是他的。
  按住她后颈,更重地抵进去。
  好看的蝴蝶骨耸高,撑开薄薄的皮肤,像沾湿了翅膀,不安地抖动着。
  手指抚上去,又扫过脊背,是凉的,淌着水润着玉一般。
  为什么不是他的。为什么。为什么。
  用力地摆腰,从最深处抽出来,更快速地抵进去。
  只恨不能完全地进到她身体里,合二为一,密不可分。
  她整个人都抽搐起来,腰臀无意识地摆高,深处重重一绞,一团温热喷发着浸湿他。
  周身麻了一瞬,每处皮肤、每个毛孔都喷出火来,燃尽释放。
  呼——
  周时重重一喘,像死了一遭,又终于彻底活了过来。
  身体卸了力,全压在了她身上,交颈半晌,他微微撑起,寻找她的声音。
  夏夏?
  沙发背挡住了光,他看不清她的眼,只知道黑暗里,他们仍烙成一团。
  莫名心安。
  嗯——
  夏绯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像随时要睡过去。
  周时笑了笑,伸指撩开她的头发,捏了捏她的下巴。
  累了么?
  她哼唧半天才出声:累死了——
  又抓住他作乱的手指,攥进掌心后拉到了胸口压住。
  无意识的动作,却像怀揣珍宝似的。
  周时微微一怔,低头吻了吻她发顶,静静伏在她身上。
  深处仍连接着,感受着她内里小幅地抽动。
  像水面上微小的涟漪,而他已被她救出,在河岸上手指紧握,心跳重合。
  还是要活着,她在岸上。
  两个人长久都没出声,喘息声回荡,然后渐渐地平复,安静。
  过去和未来都不见了,只有此时此刻,和他们,柔软地飘荡在一起。
  夏绯突然侧过了身子,躺至他臂膀上,他贴紧沙发背,又揽住她后腰怕她掉下去。
  沙发实在是太窄了,但给了他延长拥抱的机会。
  手指仍被她攥着,她突然狠狠地咬了口,他倒吸口气地嘶一声,没抽回来。
  是他应得的惩罚。
  把手往前又递了递,给她咬。
  她便发泄似地咬他虎口、掌根,再到手腕上的脉搏,他只是将额头抵住她头发,讨好地蹭。
  你好讨厌。
  夜灯燃明她的眼,湿亮亮地瞪着他,带着点赌气的怨,但软软的,没那么恼怒,反倒像撒娇。
  嗯,我好讨厌。
  他顺着她说,嘴角却勾起来。
  那处已经半软了下来,被她热腾腾地豢养,安适地不愿出来。
  她动着身子要推远他,他却将手从她后腰挪到臀上,按紧她不肯分开。
  再待一会儿——
  他低着声,恳求似的。
  不行,会、流出来——
  她动了动腿根,那处开合后又缩了缩,连带着他也紧绷了下。
  她没忍住,轻轻哼了声,像在他心尖上挠了挠。
  周时凑上去要亲她,却被凉滑的小手抵住,按在腹部上。
  秀眉蹙起,硬撑出来的凶模样,但声音小小的,眼睛不大敢看他。
  你快点!出去!
  腰臀也乱扭着,一手的滑腻增香,然后被她得了空抽离身子,彼此都是一声闷哼。
  ——————————
  虽然没写完,但逼着自己发一章出来,不然又是无尽期。久等了!
  Ps.长肉终于写完了,之后应该会改文精简,有些地方咋看咋做作。
  但我改文太慢了,所以等写完再说吧 ==
  (照现在进度 很久很久以后)
  Pss.太缘更了,所以开了个微博号:Vedett不是啤酒
  之后更新会在微博上同步说一声,这样方便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