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 > 毒女嫁到 > 第168节
  秦荀殷心头一荡,加深了这个吻。
  分开的时候,古言玉有点喘息,秦荀殷吻了吻她的额头,颇有点不甘心,凑在她的耳边小声念道:“若不是还要去娘那里,我现在就能办了你。”
  古言玉大囧,面色绯红如血。
  “侯爷,夫人,太夫人那边派人来催,问你们怎么还没有过去。”春花在外间催促道。
  古言玉尽量平复自己的呼吸,让声音听起来无限接近于她寻常的正常声音,回应道:“就好了,马上就过去。”
  秦荀殷很是意犹未尽,迟迟没有放开她。
  古言玉扭了扭腰:“侯爷,你快放开妾身啊,母亲在催了。”
  秦荀殷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她,古言玉赶忙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和发髻,等重新收拾好后,才和秦荀殷一道去寿康院。
  已经在皇宫里用过晚膳的秦荀殷现在还没有胃口吃饭
  ,就让太夫人他们先吃,自己则去看三个心心念念的孩子。
  三个孩子被乳娘放在摇篮里,长得白白胖胖的,儿子像他,女儿像古言玉,倒活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孩子们乍然间见到生人,都好奇地睁大眼睛望着秦荀殷。
  秦暮臣和秦暮瑾看了他一会儿,大约觉得他不逗他们,很是无趣,就不再理会他了,反而小女儿秦暮瞳为了表示欢迎秦荀殷回家,给秦荀殷吐了一个爱心泡泡。
  秦荀殷这钢铁男人的心都要化在那个泡泡里了,他想抱抱秦暮瞳,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抱孩子的经验,单是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秦暮瞳的小脸,他都觉得容易伤了她。
  这几个孩子太嫩太脆了,他根本不敢抱。
  古言玉用完晚膳出来,就看到秦荀殷站在摇篮旁边想伸手去勾秦暮瞳的手指,他动作极为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伤到了秦暮瞳,只摆着一只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秦暮瞳就主动去勾他的手。
  小小软软的孩子勾住了他的小指,秦荀殷的眉目立刻舒展开来,古言玉笑问:“要不,侯爷您抱一抱她?”
  秦荀殷哪里知道怎么抱孩子,古言玉看出这点,便弯腰将秦暮瞳抱起来给秦荀殷做示范,笑道:“您看,这样抱就行了,很简单。”
  秦荀殷哽了哽,按照古言玉所教的摆出一个姿势来,
  神情肃穆,眼神忐忑,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让古言玉颇有点哭笑不得。
  她将眼睛骨碌碌转着到处乱看的秦暮瞳放到秦荀殷的臂弯里:“侯爷,您放松点,别紧张,自然一点,手臂别这么僵硬。”
  结果秦荀殷还是很紧张,他根本没办法放松。
  好在古言玉毅力惊人,耐心比之之前更上数个台阶,在教导秦荀殷抱孩子这件事情上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好说歹教地让秦荀殷终于能勉勉强强抱孩子了。
  其余人便也相继跑过来凑趣,说秦荀殷抱孩子的事情。
  寿康院的气氛一直都很和乐,众人在屋里陪太夫人喝茶说话之后,便各自回去了,三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了,秦荀殷则还抱着秦暮瞳。
  等到了秋兰院,秦荀殷才将秦暮瞳交给乳娘带下去,自己和古言玉回了卧房。
  秦荀殷走在后面,反手将卧房的门关上,弯腰将古言玉打横抱起来。
  古言玉吓了一跳,好险才没有真的叫出声来,不由地嗔怪地拍了下秦荀殷的肩膀:“侯爷,你快放我下来,我还没有沐浴呢。”
  “不用洗,”秦荀殷抱着古言玉大踏步朝床上走去,“你不洗也干干净净的。”
  古言玉嗔道:“这怎么行?妾身习惯每日洗浴的。”
  秦荀殷很坚持,半点没有放古言玉下来的意思:“没关系,我帮你洗。”
  古言玉:“…”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夜里听到孩子的哭声,古言玉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衣服就要出门,秦荀殷拉住她:“孩子在哭?”
  “嗯,妾身去看看,侯爷您继续睡吧。”
  秦荀殷哪儿能放心,也起身穿好衣服,和古言玉一道出去。
  因为三个孩子睡在一起容易吵,古言玉就安排晚上的时候特地将他们分开,秦暮臣和秦暮瑾住西厢的两侧,秦暮瞳单独住东厢房,这哭声的方向,一听就知道是秦暮瑾醒了。
  古言玉赶忙跑过去哄孩子。
  乳娘正抱着孩子在轻轻地摇晃,见古言玉过来,忙屈膝行礼,古言玉问:“他怎么了?”
  “八少爷拉了,许是睡着不舒服,所以才哭了起来。”乳娘回话道。
  秦荀殷赶过来的时候,古言玉已经抱着孩子在哄,可
  是秦暮瑾这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古言玉怎么哄都哄不好,一直扯开了嗓门哇哇大哭。
  秦荀殷觉得奇怪:“瑾哥儿每晚都要吵夜吗?”
  “不是,孩子吵夜本也常见,但是瑾哥儿很乖,很少闹脾气,比另外两个都要安静些,已经很久没有吵夜了。”古言玉道。
  秦荀殷凝了凝眉,古言玉白天事情多,晚上还要操心三个孩子,如何能不辛苦。
  他伸了伸手:“给我吧。”
  古言玉犹豫了下,大约觉得自己都哄不好,难不成你一个孩子都还不怎么会抱的,能把孩子哄好?不过犹豫只是短暂的,她转手就将秦暮瑾交给了秦荀殷。
  然而,落到秦荀殷怀里的秦暮瑾不过片刻就安静了下来。
  虽然还有小小的抽泣声,但是已经明显止住了大哭,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秦荀殷,那小可怜样十分惹人疼爱。
  秦荀殷微微地笑,怀里的小孩子便学着他忽然裂开一个笑容。
  他还没有牙齿,可那笑容却极为灿烂,笑到了秦荀殷的心坎里。
  古言玉十分意外,惊奇地看了眼秦荀殷,忍不住笑道:“人家说的血脉相连,原来是这么个道理,这孩子,倒是会认人。”
  旁边的乳娘便跟着说恭维的话,秦荀殷心情大好。
  等把秦暮瑾哄睡着了,古言玉和秦荀殷才一起回卧房,深夜里没有什么人,秦荀殷就牵着古言玉的手,借着朦胧的夜色笑问她:“每晚都要起来看孩子?”
  “算是吧,听到有孩子在哭,就起来看看,有时候会碰到三个孩子一起哭,倒是挺热闹的,看都看不能过来呢。”古言玉笑说。
  “以后你就好生睡着,我起来看。”秦荀殷道。
  “到时候再说吧。”
  其实府里几个乳娘都十分尽心尽责,就算古言玉不起来,她们也能哄好孩子,但是听着孩子在哭,古言玉怎么可能还能无动于衷地在床上躺着,不起来看看,她根本无法安心。
  身为母亲,便是这样的。
  第二日,秦荀殷一大早就起床上朝去了,古言玉睡到天亮才起,进来伺候的是秋月,古言玉觉得奇怪:“我不是让你今天休息吗?怎么过来了?”
  “奴婢有话跟您说。”秋月一副兴冲冲的样子。
  古言玉洗耳恭听。
  秋月絮絮叨叨道:“奴婢昨个儿回去见到左三后特地跟他提起吕姨娘私自从清水寺离开的事情,结果您猜左三怎么说?”
  古言玉:“怎么说?”
  第二百二十五章 此生无憾
  此生无憾
  “左三说那吕姨娘千里迢迢跑到西北找侯爷去了,也不知道在路上走了多久,终于在侯爷准备离开西北的前一晚找到了西北军营,见到了侯爷,说要留在侯爷身边伺候侯爷饮食起居,结果侯爷却派人将她送回了清水寺,根本没让她留在身边伺候,”秋月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不仅如此,侯爷还赐了她白绫、毒酒和匕首,让她要么死要么去清水寺度下半生。”
  古言玉很意外,她没想到秦荀殷对吕姨娘竟然那么决绝。
  但细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秦荀殷不是那等为了一己私情而不顾大局的人,况且他对吕姨娘根本没有任何的情,这吕姨娘不管不顾地冲到秦荀殷的面前去,摆明了就是送死的。
  解决了吕姨娘那个麻烦,秋月满心欢喜,问道:“夫人,您当初是不是早就猜到她去西北找侯爷根本不会有好果子吃啊?所以您才懒得找她回来?”
  古言玉淡淡地笑:“一半一半吧。”
  结果这件事情很快就在府里传开了,消息传到五夫人的耳朵里的时候,三夫人正在她的堂屋喝茶,五夫人听着,就沉默了很久。
  三夫人觉得奇怪:“怎么?二伯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没有,我只是觉得,二伯当真是个君子,”五夫人收回思绪,称赞道,“我们二嫂真是好福气,能得二伯这般尊重。”
  说起古言玉所得的好来,三夫人也有点酸溜溜的。
  她喝了口茶,道:“像我们,就没有她那个命,你看看,虽然最开始的时候迟迟没有身孕,家里却也没有谁摆明着给她气受,谁想到她一生就生了三个?我生两个孩子,怀两次身孕,坐两次月子,是受尽了罪的,你呢,生了一个女儿,却隔了那么多年才生儿子,那么多年,可都是熬过来的。也只有二嫂,想什么来什么,你说她的命怎么就那么好?”
  五夫人淡淡地笑,命运这种东西,谁能说得准?
  “再说二伯克妻这件事情吧,前面克死了三个妻子,那是事实吧,轮到我们二嫂,本以为也会是个短命的,谁知道人家活得好好的,连个风寒都没有,如今生了三个孩子,照样
  活蹦乱跳,二伯回来后,你注没注意他看二嫂的眼神?”三夫人挑挑眉。
  这个问题,五夫人可不敢回答。
  但她还能想起来,那是久别见到爱人的眼神,像是泡在温水里,含情脉脉的。
  三夫人知道她性子谨慎含蓄,也不为难她,继续道:“那眼神,我曾经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见过,就是你们三伯刚娶我的时候,日日里,都充满了柔情蜜意。”
  五夫人被三夫人说得脸颊发红。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你们三伯的眼里看到那样的眼神了,”三夫人唉声叹息,“最初的激情已经被消磨干净了,只剩下柴米油盐酱醋茶,感情寡淡得很呐!”
  是啊,他们的生活都只剩下了柴米油盐酱醋茶,激情早就退却了。
  五夫人自我安慰道:“二伯和二嫂成亲的时间也不久,况且二伯身边只有二嫂一个人,自然是不同的。”
  三夫人抓住了重点:“是啊,二伯连个妾室都不愿意要,就只想要二嫂一个人。你看那吕氏,身家清白、样貌出挑,听说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却还是不能入二伯的眼,二伯连这
  样的妾室都看不上,还能看得上其他的?二嫂就是命好!”
  谁都想命好,可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三夫人只说古言玉命好,可这天下间,能做到古言玉那般的又有几人?她能得侯爷看重,能得太夫人看重,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五夫人觉得,她们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便足矣。
  下午,古言玉府里来了客人,是卫庭娴,她是专程来古言玉这里窜门的,当时古言玉正在逗孩子,卫庭娴就帮她一起看孩子。
  “我看二婶你,倒是清闲得很,侯爷不是回来了吗?你怎么这么闲?”卫庭娴笑问。
  “府里的事情早就步入了正轨,从早到晚每一件事情都有人负责,拿不定主意的才会来问我,侯爷回来自然有专门的人伺候,况且他早上出门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又哪里轮得到我忙活,我一心招待你不是更好吗?”古言玉散漫地说。
  “二叔都出去大半天了?”
  “刚回京,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哪里有心思忙家里的事情,”古言玉道,“你都好久没来了,今日怎么想起来跑来看我?”
  “自然是有事跟您说的。”卫庭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