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如月就匆匆去了药山,寻找线索。
而她去了药山大约半个时辰后,白燕氏就回到了白府,听到下人说女儿已经回来,她立刻就想去见女儿。
“大小姐上药山去了!”门房的回答让白燕氏的心一个停跳:“药山?她去药山做什么?”
“哦,这几天药农们发现山上药田里的草药都有些靡靡之态,大小姐听了就说去药山上看看!”
白燕氏一听转身就准备去找女儿,结果下人急急的跑了进来:“夫人,二夫人来了!”
“什么?她来做什么?”
白燕氏不解,她向来都是和白郝氏气场不对,互不来往的。
如今白郝氏居然跑上门来,她即便操心着女儿,却也不能不搭理的这位妯娌。
……
云府内,昏睡了一整夜的云于飞终于睁开了双眼,不过睁开眼看到紫色的床帐就愣了一下,随即母亲云郑氏的脸就出现在眼前:“醒啦?”
“娘?”云于飞惊愕中本能起身,但岂料,他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当下左顾右盼,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人用厚实的粗布连人带床的裹成了一个蝉蛹之态!
也就是说,除了脑袋在外,全身都被布缠捆在了床榻之上!
“这,这……”云于飞一时愕然,而这个时候郑云氏蔓延心疼又无奈的剜自己儿子一眼:
“别大惊小怪的,这是你爹亲手给捆的,他说了,他不回来,你就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别想下来!”
“什么?”
“你惊讶什么啊!该惊讶的是你娘我!”云郑氏的脸色随即就变的很难看:
“一个白如月,不就是白家的一个大小姐嘛,都不能和你平起平坐的人,居然让你混了头的说什么要不做家主,还要入赘上门?你,你想气死娘啊!”
“娘,我,我只是想爹答应……”
“答应什么?答应允许白如月做小?你做梦吧!”
“你爹说了,人家白如月拒绝了你!我告诉你,我和你爹一个意思!她白如月什么东西啊,居然敢拒绝我的儿子!”
“那些比她好,比她优秀的姑娘一抓一大把,个个都恨不得削尖了脑袋扎进来,她居然还敢拒绝你,这种没长脑子的姑娘,我不待见!”
“还有,你爹说你喜欢上白如月了?你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门给夹着了?”
“你玉容表妹比白如月什么都,不,除了棋艺之外,什么都比她好,你怎么就不喜欢她啊,你……”
“娘!”云于飞在母亲的念叨中,无奈的大喝一声:“我真的喜欢白如月!发自真心的喜欢,即使被她拒绝,我也还是喜欢着!”
这一声喝,让云郑氏的话全部憋在口中说不出来,而与此同时,院落外,本兴致勃勃拿着绣样来找云郑氏的木芙蓉则站住了脚步。
这一声喝,字字句句清晰无比,她听得真切。
“儿啊!娘知道你喜欢她,不然你不会这么对她的事积极上心,更不会,更不会连理智都失去了的,去找督军!”
云郑氏叹息而言:“可是儿啊!你好好想想督军是什么来头?一个连你爹都要小心伺候的人,你怎么敢,去质问他,触他的霉头?”
“我为什么不敢?”云于飞气愤而言:“如果不是他对如月做了什么不轨之事,我相信白如月不会拒绝我!”
“放肆!不许胡说!”云郑氏厉声制止。
“娘,我没有胡说!如果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跑去白家要收白如月做小?还有,我昨夜问他时,他亲口,承认了!”
云郑氏闻言慌忙的冲上去,把手里的帕子直接塞进了儿子的口中。
“我堵上你的嘴,这些杀千刀的话不许乱说!”
云郑氏是聪慧的,虽然从头到尾城主都没有向她提及过有关督军的任何一句话。
但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家男人从骨子里对这个督军的畏惧。
特别是昨夜他抗儿子回来后,那一脸的骇然之色,就跟犯忌讳的招惹了王爷,招惹了君上一般!
所以此刻听到儿子如此说,吓得她赶紧堵上了儿子的嘴,坚决不许他在胡言乱语。
“你什么都没说过,我也什么都没听见,总之,白如月这个丫头,你就别想了!等你爹回来,我让你爹立刻就去白家,明明白白的拒了白家主的提议,这个女人就是做妾也不能进云家的门!”
云郑氏信誓旦旦,云于飞呜咽抗争,而院落里的木芙蓉丢下了手里那一把的绣样,转身就往外走去。
……
“这是什么意思?”
白燕氏看着面前的食盒,一脸费解。
“没什么意思。”白郝氏拉着一张脸:“照规矩的输了就认而已。”
白燕氏一愣,随即不禁目光里有了一丝柔意。
她和白郝氏打嫁入白家,两人就一直不对盘。
从新媳妇到生了孩子的娘亲,你来我往的就没少斗过。
那个时候,婆母未故,见不得妯娌两个对掐,于是定了规矩:不管是谁,只要闹出事来,错的那方就给亲手做一盒和气饼送过来赔礼道歉。
她们两个都心里不舒坦过,但不敢违背婆母的意思,所以输的那一方再是心里不舒服也会动手做了和气饼送给另一方。
久而久之两人也习惯了这样,所以斗归斗,其实根上都还是没忘了是一家人。
后来,婆母故去,没了这个压着的,两人就再没了这规矩,自然也就越发的不对盘。
而现在突然的白郝氏送上了和气饼,倒让白燕氏不由的想到了那些年你来我往的日子,一时间倒是也不好对人家横着一张脸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把这规矩捡起来了?”
白郝氏扭了下嘴巴:“明春,如画就要嫁人了,对方虽然我很不满意,但是这些日子,冷静下来想想,其实,你已经是给她找了一个很好的,并没,亏着她。”
白燕氏当即也低了头:“到底都是一家人,虽然,如画那孩子毛病不少,可我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所以,能给弄的好点,自然会好点的。”
白郝氏一听这话,哪里还坐的住?
当即起了身:“我回去了,屋里还有事儿呢!”她走了两步又站住说到:
“做了两盒,上面的是给你的,下面的那盒,我记得以前如月说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