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 > 冰戟之粟念 > 第152章 地下火山
  “哥哥为何不自己给我,而是让秦艽交给我。”
  “哥哥当时急着回月流,便交给了秦艽便走了。”
  若宇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她在这般问下去,什么都被她问出来了,先人横公毕竟是兽,罂粟继承了他的那股神力,江湖人人都知横公一脉的女子可以打开冰戟之门,可是,这么多年,并没有找到拥有横公神力的女子,也都知月流仙境只有三位公子,不曾有女儿,既然,他在整个月流镇说罂粟是他妹妹,定是可保罂粟,罂粟的神力一直被封着,谁都察觉不到那股力量,便也没有人可以找到她的下落,他察觉到她体内的神力破开后,便急忙赶到了她身边,他知道若是这股力量被他人感受到了,她定是万般危险。而万幸的是世人皆不知当年横公是如何封印的赤焰兽,更不知传说中的神器竟是真的,而神器就封印在罂粟的体内,若是知道了,罂粟更是引敌无数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赤焰兽的事解决了,带她回月流仙境,那般才能真正护她周全。
  “哥哥不愿说,那我便也不自找无趣了。”
  若宇听她这般说,松了口气,她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罂粟抓住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肩膀之上,二人步伐极慢,一点一点的向回走去,她的目光看向远方,她怎能看不出哥哥神色有些紧张呢!
  回到睡莲湖,几人都在院中,却唯独不见百首,罂粟看向白胡子爷爷“前辈,百首呢,我们都要走了,他怎么不在呢?”
  白胡子爷爷笑了笑,罂粟却从他脸上看出了忧伤,她第一次见白胡子爷爷这般悟透世间因果轮回的人竟那般忧伤,他看向丁凝松“我本以为,让你们陪陪他,可以让他高兴,现在你们要走了,看他那般样子,我竟不知当初找丁公子来这里陪他玩是对是错了。”
  白胡子爷爷这般一说,几人便都明白丁凝松当时稀里糊涂的来到了这里,是为什么,而白胡子爷爷之所以选择了丁凝松来这里,而不是秦艽与玉衡,想必也是看出丁凝松是个心底善良,诚实忠厚之人。
  丁凝松听到白胡子爷爷这般说,眼睛竟红了起来,这些日子,他日日与百首在一起,他那般重感情,定也是很不舍,他很想说,让百首同他们离开,可是,他知道,百首是不能离开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谁都无法改变。
  见众人都沉默了下来,白胡子爷爷却豁达的笑了笑“过几日也便好了,这些年,也便是他一个人这般过来的,咱们走吧。”
  白胡子爷爷走在最前面,绕过了睡莲湖,走向一座矮矮的山峰,那山峰光秃秃的,一点都不似那座开满海棠花的山,山峰的入口处都已经结满了蜘蛛网,白胡子爷爷轻轻一拂,那蜘蛛网便不见了,几人走进山峰之中,里面也很是破旧,地面上除了一些碎石便没有其他了,走了有一会,才看到一条像是无底的黑洞一般的路,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白胡子爷爷停下了脚步“这里便是了,从这里一直向前走,便到了那地下火山。”说罢,白胡子爷爷使出功法,只听得一阵破碎的声音,便什么都没有了“结界我已经打开了,你们进去吧。”
  几人互相看了看,随后看向白胡子爷爷,颜以清说道“前辈保重”
  白胡子爷爷满是笑意,轻轻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其他几人也都礼貌点头,对白胡子前辈很是尊敬。
  几人正要踏入那黑洞般的道路时,只听得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正当疑惑,便听到一个声音响起“凝松哥哥,罂粟姐姐,颜哥哥……”
  几人回头,丁凝松急忙向外走去,刚走出没有几步,百首便已经跑了过来,站在那里,喘了好长时间的气才说出话来“我来送送你们。”
  本以为百首会伤心难过,可是,他却很是乖巧懂事的说着那句话,让人看了不禁更加心疼。
  “百首,我,我……”丁凝松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最后只是道“我还会回来陪你玩的。”
  罂粟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百首,我记得,我刚见你时,你很开心你是一个有名字的人,姐姐觉得你的名字不好听,再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百首依然乖巧的点了点头,若是之前,他定是一脸嫌弃的看着罂粟了,而此刻,他很期待她给他起的新名字。
  “元鹰,好不好。”
  “元鹰”百首轻柔的声音念了一遍,便说道“好,姐姐,我喜欢这个名字。”
  罂粟看到百首本想问她为何起名元鹰,却又没有问出口,只是说了句,他喜欢这个名字。
  罂粟冲他笑了笑,他也笑了笑“你们快走吧。”
  颜以清没有说什么,此刻,说什么都显得伤感,而他,改变不了他的命运。
  几人便不去看白胡子爷爷与百首,径直的向那通道走去,只有丁凝松一直在回头,本是无关紧要的一些时日的相处,却因为一个孩童,使得这些时日变的那般真实,那般用情,孩子的情感总是最真挚的,真挚到可以影响到那些被世间磨难打磨的没有了知觉的心脏。
  走进那通道,罂粟嘴角轻笑,百首不好听,百首百首,一直守护在这里,元鹰,姐姐愿你以后可以像雄鹰一般展翅飞翔,拥有你想要的自由,去见遍世间江湖湖海,万般风景。
  丁凝松手中拿着油灯,在这黑暗之中,仅有的一束光芒显得格外珍贵,这石洞仅可以两人同时行走,丁凝松拿着油灯与颜以清走在前面,罂粟与若宇走在身后,自从若宇来到这里,罂粟的目光从未看向过他,就算不经意间有目光的交流,她也是极快的闪躲开,没有任何的言语,没有任何的事情,就这般没有缘由的将二人的距离拉的远之又远,有些事,无法提及,却印在心底,同样永远无法忘记。
  这般走了将近有一株香的时间,才看到远处有些微亮的红光,越向前走,那股光芒便越耀眼,衬的丁凝松手中的油灯一点光芒也没有了,他便将手中的油灯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