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身边没了顾默笙的影子，只闻到了空气里饭菜的香味，她眨了下眼睛，房间里开着地暖，温度不低，她没拿什么换洗衣服，看到衣架上挂着衬衣，咬了下唇，程雨舒跳下床拿起衬衣穿上了。
这不是程雨舒第一次穿顾默笙的衬衣，简直就有点轻车熟路的味道了。
门一开，正与准备叫她吃饭的顾默笙撞个正着。
顾默笙看着她的穿着衬衣，一双修长的腿露在外面，呼吸顿时一窒，明明昨天晚上那么热烈，现在竟又被拱出了火。
“你知不知道这样穿很危险？”他凑近，一下子强势的将程雨舒搂到会怀里，声音低沉的问程雨舒。
程雨舒脸上一红，双手抵着他胸膛：“我没带衣服过来。只能穿你的，方便。”
顾默笙低头咬住了她耳朵：“你是方便了，我可不太方便。”
身体上的酸痛还在，程雨舒赶紧推开他，有些恼火的护着自己的耳朵：“你别闹了，我可受不了你再做什么。”
顾默笙笑笑，知道她经不起自己一直折腾，平日里也就罢了，今天要送年，是不能太放肆。
他只好伸出手揉揉她的发：“饿了吧，我做了点东西，吃点吧。”
程雨舒点点头，走过去坐下来吃饭，顾默笙是不做什么，但那目光一直盯着她，一刻也不挪开。
程雨舒小时候就听过人家说，说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是最不好看的，所以很多人才要去学什么餐桌礼仪。
她突然想到这个，就有些噶那个：“你别盯着我看，你不吃吗？”
顾默笙：“我先看你吃，我光看着你吃就饱了。”
程雨舒无奈：“顾默笙，你有没有觉得你很肉麻。”
顾默笙挑眉：“是么？我不觉得。”
程雨舒是真的觉得顾默笙有点肉麻了，主要不是这肉麻叫她不舒服，而是这肉麻时刻在撩动她的心弦，她觉得自己压力很大。
程雨舒咳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道：“我必须要告诉你，昨天晚上虽然我们两个发生了点什么，但不代表今天我们就开始交往了，那件事和我答应你追求的事情是两回事。”
顾默笙其实知道，以程雨舒的倔强性子，不可能一天就改变主意，肯定要好好的磨自己一阵子，但他却还是要问，故意问：“为什么？昨天晚上难道不是因为你太情不自禁，所以才来找我的？”
程雨舒嘴角抽了抽，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疯狂又冲动的来找他，好像也的确挺没有什么说服力的，但是——
程雨舒一定要给自己找点说服力。
她望了会儿天道：“其实你可以理解为，人体的正常需求，我昨天晚上来找你是人性的使然。”
顾默笙一脸恍然大悟，紧接着促狭又不怀好意的说：“我懂了，昨天晚上你需要我。”
程雨舒脸有点红，心虚的咬牙：“是、是人类的不能，不是我需要你。”
顾默笙点头：“懂了，生理需求，不是你需要我，是你的身体需要我。”
程雨舒：“……”
这是什么糟糕的话题，什么糟糕的虎狼之词，她觉得顾默笙在暗搓搓的开车，但没有证据。
程雨舒打算不搭理他了，可顾狗是谁啊，得寸进尺他最会了，勾起唇，顾默笙故意开始做科普：“其实人身体里都残留着动物本能，动物进入发|情期的确是会——”
程雨舒没好气的踹了顾默笙一脚。
顾默笙被踹的笑开，俯身揉着自己的小腿道：“干嘛踢我，好暴力。”
程雨舒瞪着他，凶道：“暴力？沙包大的拳头见过吗？再胡说八道让你尝尝！”
顾默笙终于败下阵来了，其实败下阵来也挺好的，他还蛮美滋滋的。
吃过午饭，程雨舒就想玩游戏，顾默笙把她的手机从手里抽走。
程雨舒瞪他：“干嘛。”
顾默笙：“昨天不是说过了，要给你看一样东西，跟我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程雨舒茫然：“到底什么好东西？”
顾默笙：“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说完牵着程雨舒的手向卧室走去，程雨舒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有点状况外，然后她就被带到衣柜面前了。
顾默笙伸出手按开了一衣柜的按钮，木质的衣柜缓缓上升，紧接着一件白色的婚纱映入了程雨舒的眼帘。
那熟悉的款型，在阳光下闪着的熟悉的光芒，程雨舒整个都傻眼了。
这件婚纱不就是她当初买下来的那件婚纱吗！后来她用一半的价钱卖了出去，当时还碰到一个骗子小奶狗。
“这件婚纱怎么在你这里！”程雨舒上前摸着婚纱，心里说不出来的激动。
因为这是顾默笙帮她买下的婚纱，她一度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但又觉得不该做梦。
“因为埋下这件婚纱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我，最后也还是我。”顾默笙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对她道：“你还记得当时你说结婚的时候要租婚纱吗？即使对方有钱能买得起。”
程雨舒被他整个人全在怀里，那种被宠溺被爱着的感觉，好似透过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能完全传递过来，她感受到了他灼热温暖的胸膛，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程雨舒笑一笑：“我当时真的那么想的。”
顾默笙：“可我想反驳你，你要明白，当你的伴侣非常非常非常有钱的时候，就不需要你为对方去省钱，他将为你准备盛世婚礼，为你定制最美的婚纱，你只管穿上最美的婚纱，嫁给他。”
程雨舒脑海里几乎浮现出了那些画面。
她知道一旦顾默笙承诺他就是做得到。
一件婚纱算什么呢，这男人送钻石都像是送玻璃球一样。
关于他能给她的，她从来都是相信的。
只不过——
“你想的美，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件婚纱就动心。”程雨舒挣脱开他的怀抱，回身看他：“你想娶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哼，看我这个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