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空的客厅很大，连着餐厅和开放式书房，另一边还有条长长的走廊。
在如此宽敞的空间里，就连孟云意的呻吟都隐约有回音。
当然，此刻的她，已经带了几分故意。
陆则还在静静看着。
看陆序掰着她两条腿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看她浑身赤裸地耸动小腹迎接猛烈的抽插，看陆序低头埋到她胸前，含住乳尖吸出色情的声响。
表情一直没怎么变过，眼神却越来越冷，直到他重新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一个冷漠，一个得意；一个带着愤怒和不屑，一个满眼都是挑衅。
“啊！”孟云意仰起头尖叫一声，指甲狠狠掐在陆序肩上。
他正在持续撞击她最敏感的地方。从凸起的阴蒂头，到深埋在甬道中的阴蒂脚，每一下碾磨捣弄，都让她浑身酥软，头皮发麻。
“爽吗？”陆序跪在沙发上，托着她的臀把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耸着腰拼命顶弄。
“爽。”孟云意气喘吁吁地抱着他脖子，继续看着陆则，笑了笑，“爽得快死了。”
四年前，她也是这样看着他，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那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撞破性事，还是个陌生的男人，是个和她男朋友长得很像的男人。
她的第一反应是惊慌失措，想逃想躲，可迎上陆则炽热的目光，体内却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她感觉得出，他眼里有情欲，有对她的渴望。
而这样的眼神，比陆序带给她的生理快感还要强烈，让她差点就攀上高潮。
究竟是骄傲于自己的魅力，还是兴奋于被第三者窥视的背德与刺激，她也说不上来。
但在听到陆序得意的询问之后，她突然改了口。原本想告诉他门口有人，结果却是对着那个忽然闯入的第三者娇喘连连，说着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既刻意引诱，又装得委委屈屈。
然后，她视线下移，落到那人的胯间。
不出所料，他早已勃起，将平整的西裤撑出明显的形状。
那一刻，孟云意竟感觉自己已经在脑内率先攀上高潮。
一个外表丝毫不输陆序，却又比陆序更成熟斯文的男人，一个明明看上去并不容易接近，却已经对她生出渴望的男人，她男朋友的亲哥哥。
她扭着腰，在陆序怀里颤抖呻吟，故意说着诱人的话：“好大好喜欢，快点……呜呜好舒服，就是那儿。”
那时候，她的眼神还不够肆无忌惮，还不敢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陆则，可有意无意间，总会把视线扫过去，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也观察他下面的反应。
他似乎很克制，脸上没流露出太明显的情绪，可身体骗不了人。
看着西裤下越来越大的那团，孟云意眼前浮现的，是她和这位陌生男人赤身裸体激情缠绵的画面。
当着陆序的面，和他的亲哥哥做爱，让那个她应该跟着叫“大哥”的男人，把粗壮的性器插进她体内。
“嗯……”孟云意继续呻吟着，扭动着，说着和当年一样的话，“好大，好喜欢，好舒服，再快点嗯啊……就是那儿。”
这一次，她的视线无比直白，就这么赤裸裸地告诉陆则她究竟有多爽，更是当着他的面，揉捏着自己两只乳房，挑衅又充满情欲的目光慢慢移到他胯间。
“这么性急？”陆序轻笑，重新低头叼住乳尖，吸得啧啧直响。
孟云意也笑，一直看着陆则，捧着另一只乳，拨弄着顶端。
陆则目光沉沉，喉结滚动，但下一瞬，他也忽地笑了下，手一抬，把还大敞着的门拉过来，再重重推回去。
“砰”的一声，撞击声响彻客厅，陆序猛地从孟云意胸前抬起头来。
看到门口的人，他明显愣了下，又很快反应过来，把孟云意紧紧按在怀里，用自己赤裸的身躯挡住她，捞起地上的衣服往她身上胡乱裹着。
“你怎么会来这里？”话中带着怒意。
“来找你。”陆则语气平淡，目光依旧在孟云意脸上，“猜到你会来这儿。”
眼中是搅扰了她好事的得意，明显是在回应她之前的挑衅。
四年前在他的注视下攀上高潮，如今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他故意打断，孟云意欲求不满，狠狠剜了他一眼。
见他满脸平静，没有丝毫离开或转身的意思，陆序拉紧衣服把孟云意裹得更严实，抱起她就往旁边的房间走。
她安静地待在陆序怀中，扮演好被第三者撞破后尴尬无措的角色，看向陆则的眼神却又恢复了之前的得意。
无论他如何阻止，她都已经得手了，陆序再次为她沦陷，对她穷追不舍，他的所作所为又有何意义？不过是让她有了更多骄傲的资本而已。
“我没想到我大哥会来。”把她放到床上，陆序一脸歉意，“是我没考虑周全。”
见他把衣服往自己身上披，显然是要出去找陆则算账，孟云意一把抓住他：“别走。”
说着张开腿拼命朝他腰间蹭，把湿淋淋的性器又吞了进去。
陆序闷哼一声，再也忍不住，迭起她的腿向两边用力掰开，腰腹一耸，狠狠捣向深处。
孟云意勾住他脖子，抬起下巴吻了上去。
唇齿相贴，两舌交缠，陆序撑在她身侧，眼中的怒意渐渐被情欲取代，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肌肤上：“不怪我？”
孟云意娇嗔：“磨磨唧唧的。”
他低笑，又在她唇上啄了口，直起身跪坐在床上，按着她膝盖拼命耸腰。
有陆则在，他是不可能继续做什么的，怕她介意。可现在，她的热情已经击溃所有理智。
就像没人能阻止他继续和她在一起，此刻的陆则，也阻止不了他们的激情缠绵。
孟云意抬起手臂，抓紧枕头，随着他的节奏挺腰，感受着身体被填满的充实与欢愉。
视线扫向门口，陆则没再出现。
但她已经可以想象得到，那个男人没等到陆序出去的失望，以及听到呻吟喘息和肉体拍打声之后的愤怒，甚至……嫉妒？
他来这里，究竟是找陆序，还是找她？
他不想看到陆序和她复合，究竟是因为瞧不起她，还是舍不得她？
从四年前第一次见面便对着她勃起，到之后几次与她遇见时刻意的远离与回避，再到后来的不屑与鄙夷，直至最后又回归最初的生理反应，在他心里，当真看不上她？
不管有多看不上，也早就已经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