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武侠 > 疯男人(np) > 28、最后的狂欢
  太过惊讶,安清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碧霞听到摇头叹气,夺舍并非魔族独有的术法,你看到的书籍上记载的是仙人道中被夺舍的记录,他们没有外显的气息可寻,自然天衣无缝。
  离魇是魔族近千年的大将,魔气浓郁,在霜过崖下和偏院都能寻到,只是得修为高阶的修士才能将它们引出原形消灭。
  她麻木了,总算知道司千景为什么闹脾气,真是她蠢,纯纯的自我感动式救赎人,平白惹了自己一身骚!
  安清觉得自己白牺牲色相了,浑身都不舒服,只想再去洗个澡,搓掉层皮才好。
  碧霞以为是离魇的事让她烦闷,柔声安慰,你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碰到了肮脏事千万不要被它绊住,你还有长久的未来,这延川天地也有许多风景逸事未曾见过,你经历的还少,等时间久了,你就会看到,这世上有许多人,许多事,远比过去的黑暗要来得重要。
  安清恍惚一瞬,想起碧霞每每碰到魔时都有克制不住的恐惧,分明道理的是她,可走不出来的那个人也是她。
  但碧霞仍旧愿意来宽慰开解在她眼中经历相似的自己。
  安清眼眶酸涩,搂住碧霞的腰,闷闷的说,姑姑你太善良了,要是我的母亲就好了。
  碧霞怅然,轻拍她的后背,要是有你这样漂亮可爱的女儿,少了权斗纷扰,日子定过得自在逍遥许多。不再说这些了,你摸腰间的袋子,是我带给你的东西,取下来看看。
  腰间的乾坤袋位置明显,安清听话的摘下拉开系带,毫无防备的被袋中光芒耀眼的晶石闪到了。
  怎么……这么多晶石!安清伸手去拿,发现这个乾坤袋好似无底洞般没有尽头,被晶石塞得满满当当,作为延川价值最高的流通货币,这个其貌不扬的袋子,装满了难以估量的财富。
  是你自己赚来的。碧霞笑她一颗颗拿出来数钱的财迷样可爱,为她解释。
  还记得你委托拍卖的符箓吗?你养伤时拍卖大会办完,临近讨伐魔族时刻,你有关驱魔的符箓都卖到了天文数字。这种符箓经由拍卖行会鉴定完价值不菲,虽然对高阶的大能魔修见效甚微,但在生死关头,有这道奇招也可能是制胜关键,至于对付小魔更不是问题,你的符箓可直接将它们的魔气压制,这样一来我们的人手也可宽裕起来。还有许多门派来问,能否为战役期间长期提供符箓,价格不是问题,我觉得是份好事,但符箓终究是你所作,回应前想来先问你意思。
  讨伐?扒拉晶石的动作停住,这是要到最终大战了?
  倒是可以,但是我的精血气不足,一日之内产出有限……她舔舔干涩的唇瓣,不如将我带上战场,这样我每日产出的符箓,能即刻送到各位战斗的修士手上!
  不……
  不准。
  两个否定的声音同时开口,门槛处白袍金冠的俊美男子更为急促冷冽,硬生生打断了话。
  是许久未见的司千景。
  他难得束起发冠,安清来回看两人的打扮,做工精细的仙袍和剑饰,分明是出席了重要场合。
  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你们穿着都与平日不同?
  今日青龙角会结束,本安排的角前武试取消,更替为掌门继任大典。
  原来司千景已经当上了凌云顶掌门了……连珉江珉林都没透露一点消息给她。
  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总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安清气闷,低头躲开司千景的视线。
  碧霞忧心道,“你脚伤未愈,连这阁中都未曾出过,征讨魔道在即,我们怎放心让你上战场?你若答应,不必太勉强自己,每日尽力产出,无论符箓数量多少,众派都愿意以最高价收取。”
  “解开魔域封印一战,不需要安清的符箓,延川也能胜。”司千景淡淡道。
  他走进房中,一步步靠近,安清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忍着回头的冲动,抿唇不语。
  “你自是有信心能胜魔王,但此役不是你一人的战斗,魔域开启之时数万魔族倾巢而出,你怎能有余力护住其他人?安清的符箓是能救人命的护身符,你为何不同意?””符箓上的每一笔都是她的精血所书,安清大病未愈,长老就要如此奴役我的道侣为万千人用吗?“
  两位大乘高阶的争锋相对,光是气势就压抑得夹在中间的安清喘不过气。
  碧霞恼道,“司千景,我看重你怀柔天下,永济苍生,才将首席位、掌门都交于你,这等百利无害的交易,往常你绝不会反对。你若有顾虑大可说出来,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拒绝,不会让安清受委屈的。”
  司千景不言,看向床上缩成鹌鹑的女子。
  “你同意吗?”
  她很想答应,但那日他凄怆声声都是对她不信任的失望之语,此情此景她又面临着同一种情况,同意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姑姑,我想与千景单独谈谈。”
  碧霞尊重她的意思,留下我等你的回复后,漠然一瞥司千景后离去。
  柔软床垫塌陷一角,司千景坐到安清身边,气息近在咫尺。
  安清独自一人睡了半月,突然房中又多了他反倒不适应起来,可她断了双脚,再无可退,沉默许久后还是鼓气抬头与他相视,想好好理论一番。
  “抱歉,是我没照顾好你,安安,那日我说了许多气话,看到那场景,我的情绪没控制好,说的话伤到你了。”
  先开口的是司千景,他错开了符箓一事,兀自道歉。
  “这几日我想了许多,你为我想的好心我不该否定,那日气上头,是对离魇恨之入骨。”他低低道,“我不愿你被他人触碰,更不想别人的死精沾染到你身上。
  安安,你说过我是你唯一的家人,你亦是我唯一想相伴一生的人,我不希望他人染指你分毫。”
  “只要一想到偏院里的事,我就想让魔族消失在这个世上,包括我这半身的污血。”
  他亲昵与她贴面,耳鬓厮磨,声音低沉柔和,对她的占有欲毫不掩饰,偏又用低伏的姿态,让她生不起气来,但还记得要把她送走的事,嘴硬想与他赌气。
  ……你不是要把我送回人界吗?现在又是干什么……
  安安,我是吃醋了。他放她躺下,欺身撑在她上方,我气你自作主张,也气自己未能护住你,可我从未想与你分开,那日我是气极下才说出的,不作数。
  我问了许多人,才明白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实在是比那口冰糖葫芦还要酸涩复杂。你可是气我没提前跟你说掌门的事?今日魔族又来闹事,我得了消息提前部署,怕你担心才让珉江珉林瞒着你,事情处理完,我就立刻来见你了。
  他另类的比喻终于让安清破功,哭笑不得,好话赖话全让你说了,你想怎样?
  司千景见她终于不板着小脸了,柔和笑开。
  安安不与我置气就好。
  那你为何之前都不来找我?
  他眼色微暗,是我没对离魇斩草除根,才让他有可趁之机,督公院判我刑罚,我有伤在身,不想让你担心,加之掌门任典仓促,事务繁多,未曾有机会来找你。
  你被罚了吗,我怎么都不知道,伤哪里了……听他受伤,安清已经把他冷落的事抛到脑后了,搭上他的衣襟,着急想解开看看伤势。
  不用担心,都是小伤,这些罚是我应该受得。他握住小手按在胸口,“长老本要罚更重,最后是碧霞开口求情减轻的。”
  安清喉头一紧,姑姑……
  他不想让安清的注意力转移到他人身上,指尖轻勾,挑松腰带,胸口的衣襟没了束缚,变得松松垮垮,任安清的小手钻进他的胸膛抚摸,轻呵出的温热湿气带着清淡的香气,蛊人心弦。
  比起我来,你才是,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他声音一贯的轻柔,底下埋着的是几欲脱缰的欲望。他伪装良善久了,几乎要将自己都骗过去,猎人会布置陷阱静待猎物入网,他过犹不及,还要一步步引诱哄骗着她,让她心甘情愿的自己入网。
  安清几乎要溺在这汪洋中,她置身其中,未来分离与死亡在此时似乎已经离她远去。
  安清听到自己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不知道魔族夺舍能被证实……书上都不是这样写的。
  嗯。
  我不想一直被当作小孩被照顾,你教了我那么多,我总想用起来,帮上你忙……我一直都信你的。
  嗯。
  我喜欢千景。
  再次听到想听的,司千景与上次揶揄的反应截然不同,他神色专注认真,唇角轻弯起,眉眼都是愉悦的。
  只喜欢我一个人对吗?
  嗯……
  她的应声有些弱,终是抵不过他的情感逼势,眼睑微垂躲开了些他的视线,气氛正好,让人以为是在娇羞躲避。
  我知晓了,安安为我做的,心意我都明白。
  司千景心中断裂的缘丝直到现在才有接连复合的心悸感,原来天下真的有人是为他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他在这一刻才终于完整。
  「你做的很好,司千景已心悦于你!」
  「待最后一劫时,这份神力会归回他的体内,肉身已灭,你的魂魄自然就会回冥司了。」
  「别忘了,林长清的魂魄还在冥司等着你。」
  安清脑中挥之不去的声音,将她整个人都快割裂开来,她控制不住的去想,迫切的想寻找其他方法转移注意。
  我也……不想做到那样的。她双腿使不上劲,想合拢也有心无力,眯着眼儿轻声唤,我每日都有擦干净的,你看看。
  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在安清的暗示下,谈话的气氛逐渐变味。
  大腿根的软肉渐渐放松,撑开的缝隙让大掌伸入,这处的体温高,司千景的手碰到她就被骤凉的温度激得颤抖。
  腿间白生生的嫩肉被磨得通红,她睡前擦身子时,碰到这里都控制不住的来回擦洗,直到痛感传来才作罢。
  司千景向后伏到她的下身处,看清了淤红的大腿内侧,以及毫无遮眼的粉嫩肉穴,他呼吸一滞,蹙眉担忧,安安这样会弄伤自己的。
  安清伸手,胆大的摸上了他的头顶,五指插入他的发丝间,解开他的金冠扔到一边。
  那你帮我。她伸出舌尖,朝他一勾,主人用这里帮我。
  软舌上神纹早已没了踪影,泛着红润的肉嘟嘟样,司千景只想在上面留下齿痕,咬出血来,像神纹一样,留下他标记的痕迹,套上他的项圈。
  乖小狗……都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