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 > [综]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 > [综]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_第115章
  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若无其事的琴酒和假装若无其事的安室透一起吃水果看电视,这对两人来说都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新奇体验。不知不觉间,安室透对琴酒的观感也好了不少,至少不再向从前那样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了。
  暴.君的温柔不但难能可贵,而且刷好感的效果非同凡响。
  摄像头的另一端,贝尔摩德看着出人意料地和平相处的琴透二人,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啧啧称奇。
  她怎么不知道琴酒有这么大的魅力,几块水果就把人公.安.部门的新秀收买了,不仅帮他办事,还放下成见陪他看无聊透顶的娱乐节目。
  不过,这臭小子还算识相,知道信任自己,没把病房里的“小玩意儿”搜出来扔掉。BOSS现在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他若是处事太过精明恣意,保不齐要被拎出去当“典型”。组织的日本总部已经够乱了,如果再失去这唯一一个认真做事的,他们就真没办法跟日本.警.方斗了。
  虽然盼着组织早点衰亡,现在却不是什么好时机啊。
  摸着下巴,贝尔摩德的笑脸在显示器幽蓝光线的映衬下显得尤为诡异。
  ……
  时间匆匆流逝,一转眼两天过去了,约好相见的琴酒和赤井秀一前后脚走进安室透安排的地方——一家日式料理店的独立小院,没滋没味地吃起他们认识以来,第一顿气氛和处境都算正常的饭。
  当然了,吃得没滋没味的人是赤井秀一,琴酒倒是很喜欢这家店的料理,还想着回自己的时空后可以带他认识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再来吃一次。
  嗯,他们付钱。
  赤井秀一不久前把长发剪了,发型简单清爽,与他今日的装束十分合衬。他很少穿得如此……休闲,像极了酷酷却又好脾气的邻家大哥,如果忽略他冷冰冰的表情的话。
  跪坐在琴酒对面,赤井秀一面对一桌美食却毫无食欲,自顾自喝了半瓶清酒,眼神没有从琴酒身上离开过。
  琴酒比他自在多了,筷子在桌上飞来飞去,嘴巴就没停过,有事无意中撞上他的目光,还会施舍似的往他碗里丢两块肉,把隔壁房间一刻不停地监视着他们的公安看.得眼珠子差点脱眶,质询的眼神一次次从安室透绷紧的脸上掠过,好像在问——
  你确定里面那个装大爷都能装得这么平易近人的白毛是凶名赫赫的琴酒?
  安室透表面平静无波,内心淡定呵呵——昨天他还陪“重伤未愈”的琴酒泡过温泉,你们以为就你们怀疑吗?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琴酒可把这群拼命想着如何将他逮捕归案的正义人士愁坏了,一个个往死里钻牛角尖琢磨他的心思,怀疑他又想搞事情。
  但琴酒真没这种想法,他就是单纯的来吃顿饭,顺便想办法让赤井秀一照着自己脑门来一.枪.而已。
  对,就是这么纯良无害的想法,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除了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然而考虑到这个时空的琴酒依然是沉沦黑暗的犯罪分子,死了能省很多人的事,琴酒坑起自己来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把桌子上精致美味的菜肴吃得七七八八,琴酒以一记饱嗝终止这场“扫荡”,抬头给眼巴巴看了他半天的赤井秀一一个正眼。
  不等赤井秀一开口,他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掉唇上油渍,又在旁边的水盆里洗洗手,不慌不忙地问:“你想杀我吗?”
  赤井秀一持着的两根筷子重重敲在一起,进而落到地上,咕噜噜滚到琴酒脚边。
  “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漠然对上赤井秀一看精神病的眼神,琴酒眉头微皱,没能从他眼里看到杀意。
  这个时空的赤井秀一不喜欢琴酒,但对他的感情似乎也并不纯粹。
  “……自杀不成,就想让别人代劳吗?”赤井秀一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夸张了,忙喝口酒掩饰,不冷不热地道,“我可没有替你办事的功夫。”
  他这话也刺了隔壁“旁听”的安室透一下。
  “送上门的功劳都不要,你们什么毛病?”
  琴酒面无表情地扔掉擦手的毛巾,话音未落,突然暴起攻击赤井秀一,顺脚踹飞了挡在身前的矮桌。
  “等等!先不要妄动!”安室透拦下要赶过去支援赤井秀一的同僚,“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阻拦得及时,其他人那点小动静并未被琴酒察觉。当然了,以他和赤井秀一此时的战况,就算旁边的动静再大几倍,他估计也能充耳不闻。
  突然被袭击的赤井秀一暗骂一句“疯子”,不得不出手抵抗以求自保。琴酒虽然鲜少与人动手,但习有一身不错的近身格斗,即使是赤井秀一也不敢说能百分百胜过他。
  此刻,两人在宽敞的房间中拳脚相向地厮打起来,弄出了不小的声响,若非这家店的独立小院隔得比较远,赶来察看情况的服务员又被人挡下,他们早就被请出去了。
  被琴酒一记下勾拳结结实实捶中下巴,赤井秀一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同时让疼痛激起了火气。反手扣住琴酒肘部往后一扭,右腿横扫勾住他的脚踝,赤井秀一身体往前倾倒,直接将其按到地上,顺手揪住了他顺滑的头发。
  “你疯了?”舔舔破裂的唇角,舌尖尝到血的腥甜味道后赤井秀一的脸色更加难看,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正常向的摩擦。
  “我自认为我很正常,我只是想离开这个地方而已。”琴酒惯用的左手被他牢牢钳制,怎么也挣不开,索性不多做挣扎,而是伸手右手摸走了他别在腰间的枪。
  武器被缴,赤井秀一虽然气愤,却冷静了下来,下颚微扬:“你想死?”
  “不是我想死,是我必须死。只有我死了,‘我’才能活过来。”琴酒摇头,绕着只有自己听得明白的弯子,“你不懂的。”
  赤井秀一眯起眼,正打算追问,就见他把.枪.塞进自己手里,然后顶在额头上。
  “你是认真的?”这回换成赤井秀一拼命挣扎,琴酒的手却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祝我好运。”食指勾住扳机,琴酒在自家宿敌半崩溃的视线中用力按了下去,“也祝你好运。”
  枪.声响起的瞬间,他隐约听到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也一阵魔音贯耳,似乎是某个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家伙发出的泄愤的怒吼。
  不过,那就和他无关了。
  血花喷溅,琴酒松手,软软倒进赤井秀一怀里。
  双手环抱着他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赤井秀一茫然无措,甚至不知手脚如何摆放,以指尖为起始的凉意迅速遍及全身,几乎使他的血液和五脏六腑冻结。
  那个……给他们找了无数麻烦的家伙……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死了?
  “琴酒已死”这一事实如同利箭刺穿了赤井秀一的心脏,他回过神来,恍惚发现除了手上沾的琴酒的血,其他部位都冰冷得骇人。
  就好像……他开的那一.枪.不但带走了琴酒的生命,还带走了他全身上下的体温。
  他、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赤井秀一脑门青筋突起,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从何而来的愤怒在心底漫山遍野渲染开来。
  心急火燎冲进隔间的安室透瞪大眼,看着血泊中的两人,突然感觉一阵头晕。
  完了,他们跟组织的硬碰硬是躲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