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地掀翻在地,吞没入腹。
  蛮横的,粗野的,毫不留情的!
  鸠罗纳夜开始不停地对手里的木杖说话。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什么时候能走到头。
  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我会幻术。
  你呢。
  我可以把你变成一个人,你信不信。
  轲摩鸠的轲摩鸠
  轲摩鸠的轲摩鸠
  他开始疯疯傻傻,痴痴呆呆,癫癫狂狂。
  他像是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可是夜晚莅临的时候,他总能在茫茫夜空中,找见群星的方向。
  许久许久,东方即白,云散且亮。
  沙漠的颜色开始转淡了,不再那么焦灼而又酷热,干燥的空气变得潮润而甘甜,迎面扑来的时候,人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吐陈纳新着,鸠罗纳夜失灵许久的鼻子,似乎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是橘子的清香。
  这股香味立马在鸠罗纳夜的脑海圣地,勾勒出一影淡淡的线条。
  不会,不会,不会,黄色的大海仅仅是在沉睡,更加肆虐的折磨或许还在后面。
  然而他的腿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小跑起来,如果那算是跑的话。
  他确实在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不停地跑。
  直到他的视野里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颜色。
  绿的,盎然的,香气十足的,是橘子树!
  有人在沙漠的边沿种下了许许多多的橘树,或许用了十几年,或者更久,这些橘子树像成精了一样,发达的根系竟然能穿透几丈深的沙层,牢牢地盘固在原地发芽,开花,结果,并枝繁叶茂着,形成一道浓艳的绿色,来指引方向的路。
  鸠罗纳夜竟然没有急于吃橘子,他的心甩得厉害也不是因为奔跑。
  一种强烈到无法控制的情绪,在他单薄的胸腔里沸腾。
  他要找,一个地方。
  他要找,一个族群。
  他要找一个人。
  微风拂过树丛,不再张狂,不再肆虐,每一片碧绿如洗的叶尖,都和顺地互相摩挲,发出悦耳的沙沙声,馥郁的橘香在风中嬉戏,高大的树丛间,越来越多的枝桠上挂着累累橘果,它们紧紧得团簇在一起,像明冉冉的灯笼,挂满千家万户的屋檐,照亮归家的路。
  橙黄橘绿的尽头,玉立着一位红衣飘飘的男子,他掌中撑着一柄坏到无法修补的纸伞,却依旧昂首遥望。像是许许久久,冷冷清清地等待着谁。
  而残破的纸伞,遮挡着红衣男子的脸,虚虚实实,恰似一江春水氤氲而起的软雾,遮了最艳美的景物。
  不及全貌,而美不胜收。
  鸠罗纳夜扯着脖子上的牙骨,怀里抱着木杖,天知道他看起来多么像个傻子,天知道他的举止有多么愚蠢。
  但他就那么笔直得靠了上去,仿佛找到了皈依。
  我等你很久很久了,阿鸠。伞背后的人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可是依旧好听到醉人。
  鸠罗纳夜缓缓侧头,沙土从他风尘仆仆的褴褛不堪间流泻,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戚九。
  那你是谁?
  我是上官伊吹。
  戚九小心翼翼地去扯对方手里的伞,你怎么了,是牙疼吗?如果需要,他正好可以送他一副牙骨。
  我牙不疼,就是羞得不敢见你。上官伊吹做了许久的挣扎。
  万一阿鸠看他的脸不美了,会不会想不起他来。
  万一阿鸠瞧他的脸毁了,会不会再也不追着自己身后,傻傻跟来。
  他没有了吸引他的绝世容颜,阿鸠会不会彻底遗忘他这个人的存在。
  他亲手摧毁的时候,竟不知此刻会有如此忧惧。
  上官伊吹缓缓收拢了雷肜伞,露出自己半毁的容颜,他不知道自己最终该用什么表情来见他。
  最终清浅笑道,鸠罗纳夜,我就是想回来跟你说一声,第五百六十四次了,你别总梗在我心里,不上不下,难舍难离。
  这一次,我们好好地在一起。
  他那脸一半是绝色,一半是疮痍,正如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但糅合在一起,满溢着痴痴深情。
  抓住第一个你最想要的东西,抓住,紧紧地。
  戚九死透的表情骤然活泛了起来,干涸许久的眼眸里盈满了点点泪光。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看起来有多么欢喜雀跃,他也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么迫不及待。
  他只知道冲上去,像渗透皮肤骨髓一般地抱住眼前这个红衣飘飘的男人,口中反复不绝,破魔裸母神恩赐,你是我的神明,永远的神明。再也不要离开,再也不要忘记。
  永远在一起,在一起。
  上官伊吹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重重地,重重地拢起了眼前又酥又轻的珍宝。
  三千橘树冥冥之中高举橘灯,像虔诚地屈膝一恭,一并辉辉而迎。
  让一切改变,回到源头,开辟一道新的人生旅途。
  往后余生,我愿做你足底尘,我愿攀你鬓间霜,我愿抚去你眉山雾,我愿追逐八百里云与月,捧起你落地的孤影。我愿与你渡春风,躺秋叶,为你扫尽满城孤独,俯瞰星辰大海。
  经后许年,他忽而问他:为什么总是橘子,你就那么爱吃酸?
  因为,橘子代表了
  团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文文结束啦,相信戚九与上官伊吹在精神幻彧里,与三千信徒会开启美满的人生旅途,我们下本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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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某人:你可以一直叫,因为我要一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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