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 > [穿书]被皇上剥削的那些年 > [穿书]被皇上剥削的那些年_269
  “冷静!萧煜,你是大梁的皇帝。若是你慌了,整个国家都会失控。若是你不在,西域入侵大梁,大梁将生灵涂炭!”谢饮歌语气严厉了许多。
  “是……舅舅。”萧煜回答得十分艰难。
  他做不到轻轻松松的放下沈雁初,如果他的死可以……
  已经到了长乐宫的范围,小禄子提前两步把昭儿抱了出来。昭儿才刚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一看到谢饮歌回来了,挣扎着从小禄子身上下去,屁颠屁颠的跑到谢饮歌面前,伸出两条小短胳膊要求抱抱。
  谢饮歌低头把昭儿抱到了腿上,他是小腿受伤,抱个孩子并无大碍。
  于是一行人直接进入了长乐宫。
  一进屋就能看到沈雁初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到胸口的起伏。萧煜上前确认一下沈雁初确实还活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饮歌静静的望着躺在床上的沈雁初,怀里的昭儿望着自家爹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屋内只有萧煜、谢饮歌、小禄子、昭儿和昏迷的谢饮歌。谢饮歌示意小禄子把门关上,等关好门,仔细确认身边不会有其他人才犹豫着开始说话。
  “这件事的关键其实在于,我们并不知道西域那边会不会真的交给我们解药。其他的我们都能想办法,但是解药却不能。至少要拖延到……让贺衍去西域偷霖栖花回来。”谢饮歌一边思考着一边道。“割让城池并不是一个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事情,他们必然会在宫里留下一个或者不止一个奸细,方便通知情报。”
  “我已经派人控制住宫内所有有嫌疑的人。”萧煜补充道,“应该不会有任何遗漏。”
  “江晚亭手里应该会有假死的药,或许我们可以作戏骗过奸细,并且飞鸽传书立即通知贺衍去偷霖栖花。”谢饮歌顿时有了计划。“为了得到这十座城池,西域必然会等下去。但是沈雁初等不了,所以他们必然会派人来维持沈雁初的生命。因为只有沈雁初活着,他们才能达到目的!”
  “我……明白了。”萧煜的手藏在袖子里,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住他的颤抖。“十座城池也绝不可能割让,那些都是大梁的子民,不可让外人欺侮!”
  “此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其余的全不能告诉。你只要装作自杀而死便是,把剩下的东西交代好,其余的由我来做。”谢饮歌拍在萧煜的胳膊上,“你要记得,是装作自杀。等你假死醒来,你的思归便……也能醒过来了。”
  谢饮歌似乎有些担忧,但是旁人并不能看得出来他在担忧什么。
  “舅舅……昭儿便先跟着你了。如今宫中必然不安定,我会把所有的宫人放出来,方便引蛇出洞。我怕昭儿也会被盯上。”萧煜沉默半晌道。他温柔的凝望着在谢饮歌怀里吓得发愣的昭儿,仿佛在通过昭儿看向另一个人。
  他最后把视线移到躺着的沈雁初的身上,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思归……别怕……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
  “小禄子你去和江晚亭说一声,准备好假死药,再找个借口把所有的宫人都放出来,装作已经抓到奸细的样子。”萧煜低着头仔细的想着所有的要点。“舅舅你同昭儿先住在紫宸殿偏殿,那里有青龙卫守着十分安全,等我假死之后一切都要靠你们来做。”
  “好。”谢饮歌点了点头,心里却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今晚我在此处陪着思归,并把割让的圣旨和立储的诏书写好。之前便一直打算封昭儿为太子,如今便一起办了。”萧煜伸手去接儿子,昭儿很顺从的跑到萧煜的怀里。
  “父皇……”昭儿的声音软软的,小家伙把脸埋进父皇的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偷偷的掉眼泪。
  虽然之前一直跟着沈雁初没怎么见过萧煜,可他还是能感觉到到底谁才是他最亲的人。他可以很黏谢饮歌,却只会在萧煜的怀里哭。
  “昭儿不哭。”萧煜温声安慰着昭儿,他吧唧一下亲在昭儿的小脸蛋上。“今日你同啾爷睡,等明日父皇和爹爹一起去找你,好不好?”这已经是萧煜用尽全身的力气,能说出来的最温柔的话。
  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谢饮歌从萧煜怀里接过昭儿,小禄子在长乐宫外拍了拍手,青龙卫的人便一路送谢饮歌去紫宸殿。
  小禄子拿来玉玺和空白的圣旨,静静的放到了萧煜的身边。
  “你去取药吧。”萧煜十分平静的说。
  小禄子连忙称是,关上门缓缓地退出了长乐宫。
  只留下萧煜一个人在屋里陪着昏迷的沈雁初。
  从昨夜开始沈雁初便一直没有吃东西。除夕夜里那些东西都被强行催吐出来,今日勉强灌进去的食物和药也都被吐了出来。再这样下去不出五六日就算是有解药……也救不回他的思归来。
  萧煜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沈雁初微凉的手,低头亲吻上他的额头。如果思归没有中毒的话,现在应该脸色微红,一脸温柔的望着他。
  从四年前第一次给他送吃的,他就知道他很喜欢面前的人了。沈雁初这人,样貌生得精致不说,那双温柔的眼睛几乎让人沉沦得无法移开目光。
  思归……思归。每次一想到思归这个名字,他都有一种想要把沈雁初抱进自己怀里,让沈雁初的暖包围着他。
  就好像……他也有一个家一样。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带给他的温暖。
  萧煜低头吻上沈雁初柔软的嘴唇,属于沈雁初的清茶味道已经淡到不能再淡,但是却依旧能让他安心。
  他提起笔来,极为迅速的写好割让城池的圣旨,然后在另一张圣旨上交代他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