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 > 重筑2005 > 重筑2005 第1321节
  随后几个孩子给它吃的,它居然难得的吃了一些,知德、蒹葭他们非常开心的欢呼起来,觉得黄花又会好起来了。
  可是它毕竟不可能再好起来了。
  午后,黄花钻进了当年苇庆凡和李婉仪共同盖的狗窝里面,呵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凑了过来,蹲守在旁边。
  饭后一家人在屋里说话,几个孩子的吵嚷声里,苇庆凡忽然听到呵呵低叫了两声,像是呜咽,赶紧跑了出去。
  午后阳光洒满院落,花园、葡萄都还有小叔、婶婶偶尔过来打理不,并未荒废,虽然已经无人居住的缘故看起来破旧许多,但这里看起来与多年前并无太多区别。
  黄花趴在砖石泥土垒成的狗窝里面,脑袋朝外,下巴搁地,看起来悠闲自在的眯着眼睛。
  这是记忆里常有的场景,似乎只要听到什么动静,或者自己轻轻呼唤一声,它就会耳朵灵敏一动,然后爬起来摇动尾巴凑过来,绕着自己转来转去。
  “黄花~”
  苇庆凡喊了一声。
  但它并没有动。
  呵呵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低下头,在黄花身上蹭了蹭。
  苇庆凡走过去,摸了摸黄花的脑袋,轻轻揉了揉。
  作为一条狗,能活二十年,能无病无灾,自然寿终,称得上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没什么可悲伤的。
  苇庆凡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
  黎妙语和李婉仪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略微怔了一下之后也来到近前,李婉仪摸了摸黄花,顿了一下,轻轻吸了吸鼻子,将一只手覆在苇庆凡手掌上,带着些鼻音小声道:“至少不用再难受了。”
  “我知道。”
  苇庆凡笑了笑,随后舒了口气,“没事,早就有预感了……”
  黎妙语没有说话,只是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滚落,好半晌止不住,但很快还是因为几个孩子的哇哇大哭不得不克制悲伤,先把几个孩子哄好。
  王淑华叹道:“能无病无灾老死的人也不多,一条狗能这样,也不枉活一回了。”
  黄花被埋在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下。
  当初黄花生的一窝小狗里,奶奶家同样养了一条,后来爷爷奶奶跟着离开,这条狗交给了小叔来养,并未绝育,这几年生了两窝崽。
  前年生的那窝小狗里面,有一只送给了邻居,它今年刚刚生下了一窝小狗,已经两个月了,苇庆凡带着几个孩子过去看了一下,从里面选了一条黄、白两色毛发,看起来有些像黄花的可爱小狗,将它带回了京城。
  新的小狗冲淡了几个孩子的悲伤情绪,开始兴致勃勃的给新成员起名字,并且最终确定了它的名字:黄耳!
  这就是历史上很著名的那条狗的名字,也是古诗词公司“黄耳互传技术”的名字,但几个孩子并不知道,如此起名,是觉得这个小狗也要“姓黄”,耳朵又是黄色的,于是起了这么个名字。
  呵呵不知是否记得那是它的母亲,但确实消沉了一段时间,胃口也不大好,好在慢慢好转起来,并未生病。
  因为元器件供应问题,鸟鸣涧10没有能够在二月二如期发布,随后长相思、临江仙、青玉案系列发布会也全部都延期了。
  将进酒10仍然一机难求,官方少量现货供应,第三方如今已经恢复原价,不过也比较难买;将进酒9系,以及鸟鸣涧、长相思、临江仙、青玉案的9系,甚至更早的8系,在市场正常降价之后,又都不约而同出现了涨价,以至于很多人旧手机用了一年,发现二手卖掉居然跟原价差不多。
  4月20号,谷雨,春季的最后一个节气,鸟鸣涧10发布会终于到来,全系四面微曲屏幕,标准版6.1寸,依旧3倍长焦;典藏版以上6.5寸,依旧5倍长焦,不过支持了长焦微距功能;
  标准版、典藏版搭载的都是第二代7纳米太白甲10处理器,售价与9系保持不变,标准版5288起售,典藏版6688起售;
  妙语版全系独占太白甲10典藏处理器,8888元起售,依旧是后置四摄镜头,4800万像素的3倍光变镜头支持长焦微距,1200万十倍光变长焦与将进酒10典藏版、鸟鸣涧9妙语版硬件规格一致,因为没能解决“去a化”的问题,这颗10倍长焦与处理器一样属于存货,卖一台少一台。
  发布会后,鸟鸣涧10系列瞬间成为数码圈热议焦点,苇庆凡本人则开始为婚礼做准备了。
  天气渐渐暖和,几个孩子也穿上了喜服——鉴于这是最后一次婚礼了,几个孩子也受到了黎妙语的邀请来参加,爸妈和李婉仪她们都觉得啼笑皆非,但反之就是给黎妙语的仪式,她乐意,其他人也就随她的心意了。
  黎树青这几年在房产行业混的风生水起,却也知道其中的风险,又有苇庆凡提醒,2016年后就开始准备抽身了,去年借着特殊环境正式离开,新的事业在金融、新能源,以及古诗词和华为引领的国内自主产业链。
  知行虽然冠以黎姓,但不可能直接交给他们夫妻俩抚养,因此早在黎妙语还没回国的时候,黎树青就在附近买了一套别墅,步行也就不到半小时的路程,以便更好的照看孙子孙女。
  婚礼前,黎妙语提前搬去了爸妈那里,两个孩子也要跟着去,却被留在了家里,被告知过两天跟爸爸一起把妈妈接回家里来。
  为了这场婚礼,苇庆凡已经提前大半年就开始做准备了——因为婚礼仪式有“结发”,因此,自从黎妙语回国之后,他就被要求不能把头发剪短,免得到时候头发太短了不好“结”。
  真正等到婚礼的时候,要准备的东西更多,中式婚礼的仪式感可比西式足太多了,仪式足,准备就更繁杂。
  “红色确实更喜庆一点……”
  苇庆凡依旧一大早起床,对照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今天的“工作服”,大红颜色,金线装饰,做工颇为精致,看起来很喜庆和精神。
  “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李婉仪在旁边哼了一声,“现在迫不及待想要飞过去了吧?”
  “瞎说!”
  苇庆凡切了一声,“又不是娶你的时候。”
  李婉仪仔细打量他一眼,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江清淮在旁边道:“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最激动,是吧?以后就无所谓了。”
  李婉云道:“那不一定,最后一次也很难忘……反正总比没有好。”
  “现在也未必就是最后一次。”
  江清淮横了苇庆凡一眼,等他看过来,故意移开目光,朝李婉云眨眨眼,“可以等以后再补个金婚啥的……”
  苇庆凡可不想再折腾了,含糊过去,然后赶紧出发,前往去接黎妙语。
  前面两次婚礼,不管是李婉仪还是江清淮,在接亲的时候固然欢乐,但是各种难题也属实有点让人费脑筋,因此他路上就开始琢磨黎妙语会出什么“题”。
  按照妙妙的脑洞,肯定不会很一样。
  不过也无所谓,总不能不让自己把她接走吧?
  “姐夫,我问你个问题啊。”
  李承安坐在副驾驶位上,按照黎妙语的叮嘱,老老实实的架着一个摄像机,把苇庆凡一路上的情况都录下来。
  正常的情况下,作为小舅子给姐夫当伴郎,可是新娘子却不是姐姐,当然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但是这次婚礼连爸妈都来参加了,那么自己当伴郎也就无所谓了。
  毕竟当年姐姐结婚,几家人的关系还远没有这么密切的时候,黎妙语爸妈就已经参加大姐的婚礼了,这可比今天自己家做的事情难多了。
  某种程度来说,几家人能够和谐相处,也是黎妙语家开的好头。
  “啥?”
  苇庆凡被打断思路,没好气看着李承安,“你不会是在按剧本来吧?”
  “对啊。”
  李承安也不隐瞒,“妙姐让我问你,你觉得她会不会故意为难你?”
  “那肯定不会。”
  苇庆凡才不可能说实话,“妙妙这么好,这么善良,这么懂事,怎么可能会为难我?”
  “很好。”
  李承安露出个笑脸,随后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如果为难你了,你会不会生气?”
  “那肯定不会。”
  苇庆凡语气依旧坚定,心里面却有点打鼓,不禁有点怀疑小妮子是不是真的出什么怪招。
  “如果新娘子出的题目你回答不上来,你会怎么做?”
  “额……”
  苇庆凡终于没办法淡定了,有一种要被坑的感觉,盯着李承安道:“你手机上有什么,让我看看?”
  “啥也没有。”
  李承安看起来有点幸灾乐祸,“就只有这几个问题,要出什么题我也不知道。”
  “……无所谓。”
  苇庆凡表现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能出什么题目?我什么没……咳。”
  他想的是,我都办过两次婚礼了,还怕啥?
  古诗“照夜”组成的婚车队伍绕了一圈,来到黎妙语家门口,这边已经布置好,七色彩带、大红灯笼各色饰品点缀着院落,院子内外都是人,看起来十分热闹。
  然后,苇庆凡在大门口就被拦住了。
  “来了来了!”
  一群女孩子明显提前得到了消息,就在楼下等着,见他过来了,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都很兴奋的跑了过来。
  “妙妙说了,不准为难你。”
  表姐宋小池同样一身红衣,满脸笑容的说道,“想进大门,非常简单,你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就行。”
  ??
  苇庆凡觉得自己结婚经历已经挺丰富的了,还但真没遇见这样的,大门都没进呢就开始出题了,但此时也不可能有别的回答,只好道:“好!”
  又忙补充道:“表姐,手下留情啊!”
  “好说好说。”
  苇庆婵苇庆欢也都在其中,这都是来看热闹的,同样也都是满脸笑容,这让苇庆凡愈发觉得情况有点不妙。
  “挺好啊,题目非常简单。”
  宋小池依旧笑眯眯的,不过看起来有点幸灾乐祸,“飞花令知道吧?”
  “我……”
  苇庆凡差点吐血,飞花令他当然知道,属于古代文人经常玩的小游戏,可问题那是古代啊,那群读书人一辈子都在搞文字游戏,现代人哪里懂那个?
  《诗词大会》里面倒是有飞花令环节,但那纯属于哄小孩子的超级简化版,就是背诗而已,真正的飞花令,如果要严格一点,连诗句的格律都要相同,要求宽松一点,也有位置要求。
  比如用“花”字,可以要求必须是七言,按照顺序,第一个人说的“花”字必须是诗句首字,第二个人在诗句的第二个字,第三个在诗句的第三个字……位置不对就错了。
  苇庆凡可不相信黎妙语不懂这个,而且这摆明了就为难自己的意思了。
  “放心,很简单。”
  宋小池苇庆婵她们笑得更加开心了,“不限格律,不限位置,规则非常简单,你说出一个带有‘仪’字的诗句,我们也说一句,谁说不出来,谁就输了,你赢了就可以进门。”
  苇庆欢补充道:“只能你自己说,不准查手机,其他人也不准帮忙!”
  “……”
  来接亲队伍的一大群人面面相觑,不让用手机查的话,想帮忙谁也帮不了啊,这群人里面苇庆凡还算是比较了解,其他人很多连飞花令是什么都不知道。
  苇庆凡彻底无语,“仪”字毫无疑问是李婉仪的“仪”,可是他搜刮脑袋努力思索,别说飞花令了,连一句带有“仪”字的诗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