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有些闲得无聊地靠在栏杆上, 他白天已经睡过觉了，晚上横渡海洋的时候他负责值班。
虽然一路上他们也没有遇到其他的什么船，无论是同属走私船还是海上搜查的船, 但是该做的警戒还是要做的, 像他这样有强大异能力的人, 才是真正意义上负担起整艘船安全的主力。
虽然被人拜托了的感觉挺不错的，但是要熬夜做这些自己都懒得去做的事情着实有些不爽。他可是法国人啊，法国人的天赋点明明都是点在罢工上的。
就在他百无聊赖地想着要不要去睡个回笼觉, 有事了再出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那是飞行器的声响。
魏尔伦猛地抬头，漆黑的夜空中什么都很难看清, 但是在他的感知里, 还是有什么东西飞快地划过他们头顶的天空。
“喂喂, 有东西从我们头顶飞过去了。”魏尔伦果断地拿出无线电通讯, 这里可是茫茫大海之上，万一有个好歹，他哪怕实力再怎么强悍，也必死无疑。
“雷达没有反应。”收到他的消息，立刻就有人去看了船上和一旁护卫舰上的电子雷达, 现代雷达可以扫描的范围和物体都远超过去，不光是飞行器、船只, 就连海鸟、游鱼都能被扫到, 最敏锐的那一批甚至连海上的浮木都能扫描出来。
然而如此精密的仪器此时却什么都没有扫描出来。
“没有反应？”魏尔伦皱起了眉头，随即果断地下了结论, “飞过去的东西上肯定有能力者在, 估计是可以屏蔽扫描的那种能力。”
“啧, 不是官方的人么？会不会是跟我们一样的偷渡者？”如果是官方人员的话就不会想要屏蔽信号, 但是偷渡使用飞机……也太奢侈了吧？
这必定是某种异常情况。
然而没等他们想出个对策来，呼啸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什……”连个疑问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巨大的爆炸和轰鸣声音从船体上发出，爆炸的火光伴随着强烈的震动和巨大的气浪，直接就将甲板上的一行人全都掀飞了出去。
船体骤然遭受如此巨大的冲击，整艘船彻底向一侧倒了过去，剧烈地摇晃之后，船身终于恢复了正位，但是因为那一倒而引起的波浪已经将船从原本的位置向北侧硬生生推出了十几米，海浪还汹涌地扑过去，将另一边的护卫舰硬生生推开了几米的同时，还将那艘船也淋了个正着。
魏尔伦反应速度极快地伸手抓住一旁固定在墙壁上的钢铁梯子，这才没让自己飞到海里去，刚才瞬间的冲击造成的音浪直接让他的鼓膜破裂，鲜血从耳朵里流出来，他有些愣神地看着那边，过了片刻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
“爆炸？”魏尔伦呆呆地看着眼前冒着火光和浓烟的大船，一时间脑子里竟然像是停滞了一样，直到浓烟扑到面前，才一边痛苦地咳嗽着一边快速地返回甲板。
船上现在已经彻底炸了锅，毫无征兆的攻击让他们全都一头雾水，然而爆炸产生的绝不止是船体破损和巨大冲击而已，还有舱内大量的人员伤亡和货物破损。
从茫然中反应过来之后，呼救声、呼痛声、叫嚷着救回货物的声音一起响了起来，混在在一起，让身处其中的人恍若身处地狱。
“快跑！”安德烈-纪德大声地指挥自己的手下们远离，他的异能力窄门已经清楚地展现了出来，在这片地狱之中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死，被坠落下来钢铁砸死，被骤然喷出的热气烧死，更过分的是在他指挥人手逃离危险区域之后，异能力发动间，他竟然看到自己的头顶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纪德疯狂地向一侧冲过去，这才在爆炸之前冲进了安全区域，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
艰难地跑到甲板层的魏尔伦无需抬头便看到了三架非常古老的老旧型号飞机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这边飞过来，飞了一半它们向海中丢了什么东西之后便拉升着飞了起来。
“攻击攻击！防空炮给我开火啊！”护卫舰上的人疯狂地下令，不同于因为爆炸而搞蒙了的魏尔伦，护卫舰上的人清楚地知道，他们被攻击了，而且还是距离很远的炮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炮击而不是导弹的袭击，但是那几架飞机过来的时候，舰长是真的要疯了。
虽然非常老旧，但是那毫无疑问是货真价实的鱼-雷轰炸机，舰长看着眼前投下鱼-雷的飞机，发出了愤怒的吼声，“快开火啊！”
“不行，雷达上没有信号！”一旁的人同样惊慌地叫道，因为现代电子科技的便利，火控系统几乎无一不和雷达系统绑定，雷达上没有显示，火控就无法打开。
“切手动！”一旁的人怒吼起来。
手忙脚乱了好一会之后，他们才将火控系统切成了手动，然而此时鱼-雷机已经越过他们头顶飞走了。
但是护卫舰还是成功地在火控切过来的同时，即使释放了大量的反鱼-雷水-雷和反鱼-雷浮标。
轰轰轰。
水面上骤然炸起巨大的水花，水花冲天而起，水柱甚至高过舰桥。
不过好在无论如何，他们这边的船最起码没有挨中鱼-雷。
但是没有鱼-雷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安全的，紧跟着鱼-雷机而来的，是沉闷如闷雷一般的声音。
货轮甲板上的人都像是呆滞一样地抬头看到六架飞机整齐划一地俯冲下来，而这些飞机的机腹在飞机降落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如下雨一般坠落下来极度危险的炸-弹。
护卫舰发疯一样地朝着天空不断开炮，更是在第一时间就朝着天空发射了防空导弹，巨大的爆炸在半空不断响起，火焰和浓烟将整片海域覆盖。
然而护卫舰那边的防空导弹是有限的，缺乏雷达的引导，再加上手工火控的关系，防空导弹的发射速度没有想象的那么快，
“non. non. non. non. non.！！！！”魏尔伦看着从天而降的东西，全力动用自己的异能力进行防御。
然而炸弹还是坠落了下来，恐怖的火光再次炸起，其中一枚正中货轮的舰桥，恐怖的火光直接覆盖了舰桥部分，舰桥的残骸在疯狂的火光中向下偏移着，然后狠狠地砸在了甲板上。
更致命的是，第二发炮火又从远处发射了过来。
这一击正中货轮的动力系统，本来还在奋力前进的货轮顿时降低了移动的速度。
货轮上疯狂地燃烧着，无数的黑烟不断地从船身上冒出来，甚至一度掩盖住了货轮上的火光。
货轮上的人已经在准备逃命了，他们飞快地放下救生艇，还有人开始朝外发射救援信号，所有人都已经放弃去抢救他们的货物，只顾着想要从这片水面上的地狱里逃脱。
“炮击命中，第二轮炮击准备。”衣阿华的声音从精神网络里传来。
“这怎么可能……”森鸥外看着眼前的画面，他看不到远处的火光，但是在水侦扫描出来的画面上，货轮精准地被破开了一个口子。
“截至目前，舰炮最远命中航行舰船记录只有约24.17公里，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现在差不多有35公里啊！”森鸥外忍不住地扭头看向一旁的中原中也。
“有什么好吃惊的，现在的军舰上的导弹系统射程可是有数百公里。”中原中也一点都不在意地说道，“再说我家的舰娘们的装备可不是你以为的老古董。”
“燕骑士，第二编队准备出发。”中也指挥道。
“第二编队，出发。”第一编队的轰炸并不成功，这一点让燕骑士颇感惭愧，她立刻指挥第一编队回归，第二编队的飞机已经迅速地离开甲板，这一次她一定要进行精细操作。
“中也。”兰波沉默了一下，“魏尔伦的异能力能够让他在镭钵街的爆炸里都能安然无恙，这样程度的攻击是打不死他的。”
“兰波，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大海啊。”中也的脸上被眼前的光芒映得有些明暗不定，他侧转头来，“没有信号，没有救生艇，什么都没有，他要怎么样活下来？”
太宰治有些忍不住地抱着肚子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的，蛞蝓果然就是蛞蝓，真是的比想象的还要暴力。”
“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中原中也转回头去，冷漠地看着眼前的雷达画面，“衣阿华，第三波攻击准备。燕骑士，第三编队，出发。”
此时，第一波飞出去的飞机缓缓地降落到了燕骑士的甲板上，然后便飞快地进入机库，也没人能看清发生了什么，就看到飞机的弹药便自动补满了。而另一边的衣阿华的炮管也在自动调整、校准着方向，随时准备射击。
海风带着石油、钢铁和硝烟的气味不断地吹来，中也忽然转过头来，笑着对兰波说道：“对了，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我为什么不喜欢飙车之类的事情吧？”
“合格的指挥官可都是飙飞机的。”中也对兰波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回头一起去港区全速飞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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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合格的指挥官都是去飙飞机的。机车哪有飞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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