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近乎寸步不离地待在沉睡的言然身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已经被装进物证袋的抹布,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言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晕倒,不是心理问题,难道是脑部出现了问题?
“时寒。”李岂从门外探头进来,小声喊了一声,提着手上的盒饭问道:“盒饭我买来了,给你放审讯室了。”
“拿进来吧。”时寒起身走向李岂,向他伸手。
李岂一脸怪异地看着时寒伸向他的手,时寒一直觉得在办公室吃饭太味儿,要么在家吃完再来,要么就是跑去审讯室里吃饭,今天这是又为言同学放弃一项原则了?
李岂把盒饭交给时寒后,见他又坐回位置,继续盯着抹布发呆,心想道:“这块抹布有什么神奇的?”
言然闻着饭菜香醒来,见茶几上摆着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时寒就坐在旁边一动不动。他本就很饿,一点也不和时寒客气,端起饭盒开吃。
相比言然风卷残云一般的吃法,时寒可就太“端庄”了,好心提醒道:“吃饭多嚼两口,有助于肠道消化。”
言然抬起头道,“下次回家你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和我妈说一遍,她老催着我快点吃,吃慢了点就‘爱吃不吃,不吃滚蛋’。”
有时候他回想自己的童年,都会不由衷地说上一句,“老妈的育儿方式太草率了!”
时寒轻笑一声,这句话的确是言阿姨会说的,“等队里哪天放假,陪你回趟家。对了,你……”
“你是想问我又梦到了什么对吧!”言然挑眉,他知道时寒好奇心重,是肯定会问的,就是爱面子不愿意亲口问罢了。
时寒不愿意问,但他想说啊!于是他便说道:“其实也没梦到什么,要说线索还真找不到,不过高家人还真是白眼狼,吃穿用度都是花死者的钱,还诸多要求。死者也是,受不了这个气就反击啊,每天受窝囊气,不用吃饭都饱了。”
时寒见言然光吃饭不吃菜,夹了两块肉给他,缓声说道:“国内有不少家庭都存在矛盾,受害者不论男女,而以孩子为借口坚持不离婚的,占绝大多数。”
言然摇了摇头,说道:“死者想离婚,并且已经做好了单亲妈妈的打算,但明显是高穹不愿意离婚。”
说着,言然怎么想都不明白,问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啊?感情淡了,人也出轨了,每天回家除了吃饭,就是找老婆要钱,这碗软饭得多香?”
时寒想了想,起身走向办公桌,从一叠文件夹里抽出,打开寻找着什么。
“在你的梦里,有没有看见类似这个东西。”时寒说着,把一份证明递给了言然。
言然有些错愕,时寒是连续加班好几天,精神错乱了?还是时伯母其实生了两个儿子,面前是另一个,叫“时热”?怎么今天就愿意顺着他的思路走了?
言然有些迟疑地接过文件夹,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的。”
说完,他忽而想起了什么,指着文件夹说道:“这种合同如果签在电子版,也有效吗?”
“什么意思?”时寒问道。
言然一边回想一边说道:“纸质合同没见着,但高穹有的时候会找借口,让死者在平板上面签字,还不让死者多看详细内容。”
死者也不盲从,签字应付之后,会向公司律师确定财务问题,确定公司财务没有受到影响,她才放心。
时寒合上文件夹,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轻叩着文件夹。
言然看时寒摆出这个姿势,就知道他是进入思考模式了。他也不打断时寒,继续吃饭,吃着吃着瞅他两眼。
“时寒,笔迹鉴定报告出来……”袁薪招呼也没打就直接推门走进时寒办公室,一眼就看见沙发上瘫着一个仿佛没有理想的咸鱼,和入定的时寒。
言然吃撑了懒得动,瘫着沙发上等了时寒出关,没等到时寒回神,倒是等来了袁科长。
“他这是睡着了?”袁薪蹑手蹑脚地靠近,伸手在时寒面前挥了两下。
“出去。”时寒突然出声。
袁薪晃了晃手上的报告,“我是来送报告的。”
时寒没有接过,继续说道:“出去,敲门再进。”
袁薪哑口无言,说了句:“你事儿是真多!”但还是乖乖退到门口,敲了敲门,“时科长,终极无敌乖巧懂事聪明能干帅气大方的物证科袁薪前来送报告了,开开门!”
“……”
时寒起身走向办公室门口,忍着一头黑线,接过袁薪手上的报告,“报告留下,你走!”
袁薪伸长脖子往里看了一眼,意会地说道:“我懂我懂,不想让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是吧!我这就走。”
袁薪还没走两步,就被李岂拉住。见时寒就在门口,直接推门而入,说道:“既然都露面了,那就开个小会。”
一进门,他便看到言然在,招呼道:“言同学,把温缓还有周晓帆都喊过来。”
“好。”
言然前脚刚走,袁薪害怕地往李岂身后躲,小声提醒道:“人家二人世界,我们来打扰不好吧!”
作为ics八卦小分队的一员,袁薪深谙宁做牡丹花,不当电灯泡的道理,而且要是真把时寒惹毛了,他几乎能想到下个案子,自己一定会有很多样本要检验了。
李岂正看着报告,听到袁薪的话,又看了一眼时寒,随后对袁薪说道:“我都看到了,你没敲门。敲门花不了多少时间,下次注意点就没事了。”
时寒的习惯确实是多了一点,不能因为他们没有这个习惯就硬是让别人改了。
袁薪愣愣地点了点头,再次确认了一遍:“他真的不是因为我们打扰他而生气?”
“当然不是。”李岂笑出声,时寒要是真的生气了,他们怎么可能还站在他的办公室,早被赶出去了。
温缓和周晓帆一前一后走进时寒办公室,两人的距离拉得老远,冷漠得就好像彼此不认识。
言然见状,这才想起为什么自己之前没有怀疑温缓和周晓帆之间的关系了,这要是没人告诉他,谁能看得出来这两人曾经处过对象。
“物证科有了新线索,证明‘遗书’上的字迹不是死者李迎玫的笔迹。”李岂开了个头,又继续说下去,“侦查科近日走访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非常好,不管是前同事还是街坊邻居,对她的评价都很高,但对她的丈夫一家影响非常差。”
他说着,翻看了笔录,找出其中一条,“有邻居投诉,三个月前有一个女人经常上门闹事,大吼大叫,严重怀疑到邻居生活,还因此对物业进行投诉。但没闹几天就没下文了,邻居也没再看见死者出入家中,起初怀疑是死者自己搬家了。”
温缓听李岂说完后问道:“确定日期了吗?”
李岂点头,“确定,就是死者女儿,另一个死者小春卷的满月宴当天晚上,大概就是三个月前,那是闹的最凶的一次,也是从那天后,高家的吵闹声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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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岂:我不想努力了,来个富婆包.养我吧!
时寒:那得找个人傻钱多的。
李岂: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言然(劝架):队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此时一位帅大叔走来)
刘臻:老李,你们要并案处理了?你真破案了,我请客吃饭,海鲜大餐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