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现言 > 恶毒男配就要为所欲为 > 被抱错的病美人有三个霸总哥哥【24】
  “艹!拼了!”
  “没错!艺术系的, 是爷们就拼了!你们还有没有点血性!”
  几乎这一瞬,多少人的心情都被点燃了。可他们却也都明白,即便如此, 艺术系的也很难胜利。
  因为对面,有谈益。
  谈益的画技已经不是同龄人能够一拼的。他甚至要比许多功成名就的还要好。这样的谈益,艺术系的学生在他面前, 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
  怎么办?
  可能怎么办?
  他们必须赢!
  因为输了这一局,学校就输掉了脸面,输掉了百年名校的最后荣誉。
  破釜沉舟, 背水一战的时候到了。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书画大赛准时开始。
  因为考虑到采光和环境,最后定在采光最好的天光教室。
  贺锦天和萧隋他们送陆白过去。
  “东西都带好了吗?”
  “画具什么的都准备齐全了吧。”
  “要不要再喝点水?我刚让六子去买了包薄荷, 给你弄了点薄荷茶,提神醒脑的。小陆白,我和你说,你别有压力。咱们就是经管系的,那个谈益, 赢不赢的关系不大。就算失利也不要紧, 回头哥哥们给你赢回来。”
  萧隋控制不住的和陆白说话。即便他看得出来,不仅是陆白, 包括贺锦天, 他们俩是一点都不担心, 但萧隋仍旧紧张的要命。
  他本来就喜欢刷论坛, 知道现在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艺术系这头的书画大赛上。陆白作为空降,身份相当尴尬。
  其次萧隋只是听贺锦天说过陆白会画, 可陆白到底会什么, 画的怎么样, 他却是心里一点都没有数的。
  只能机械的嘱咐他,“不用紧张,你本来也不是艺术系的,会不会又能怎么样?”
  陆白点头答应,难得乖巧。
  就这样,一行人很快到了比赛地点。
  在进去天光教室之前,陆白碰见了迎面而来的陆玕和陆琼。
  陆家那兄弟俩作为今年艺术系唯一的希望,仍旧被众星捧月。可是这次,陆白却不再是孤单一人,只能远远遥望。
  陆玕盯着陆白的眼神十分复杂。
  贺锦天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陆玕看陆白的视线。
  “垃圾!你要是拖后腿……”有艺术系的咬牙切齿冲着陆白喊道。明显是在朝陆白发泄压力。
  本来面对谈益,他们就胜率极低,可偏碰上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陆白。
  且看天光画室外,还贴着的陆白胡乱画的线条,就知道他们对陆白这个名额有多大的意见。
  最后还是陆琼拦住了他,直接走到陆白身边,小声对陆白说,“你一会可以在我旁边,是命题作画,虽然简单,可没有参照物,对于新手来说,难免困难。你如果题目不会,你可以看看我的。”
  这是在暗示陆白可以仿佛自己的画作,陆玕顿时皱眉,“小琼!”
  陆琼摇头:“哥哥,不一样,现在咱们代表的是学校。只要能赢,怎么都可以。”
  “陆白,”陆琼抬头看他,语气满是真诚,“你有任何不熟悉的,不认识的,不知道的,都可以偷偷问我。千万不能交白卷,知道吗?”
  “咱们现在是为了学校,只要你画上有东西,哪怕强扭情怀,也能得分。你多得一分,咱们就离胜利多进一步。一定要加油!”
  陆琼的态度,让周围人都十分感动,再看陆白的眼神就变得更加厌恶。
  之前指责陆白那个忍不住又嚷嚷道,“情况都紧张成这样,你他妈不应该主动退赛,然后让更好的人进来吗?”
  萧隋听不下去,上前一步就要说他们。
  然而陆白却拦住了萧隋,转头问贺锦天。
  “学长,书画大赛之后,是不是你们会代表经管系参赛?”
  “嗯。”贺锦天点头。
  “那他们这么焦虑,是因为前面六连败吗?”陆白一针见血,根本不给艺术系那帮急于发泄的学生们留脸面。
  贺锦天忍不住笑了,“对,他们太过焦虑,已经狗急跳墙了。”
  “怪不得一个两个都白日做梦。”陆白也跟着笑了,但他盯着贺锦天的眼神却像是藏着温暖的阳光,“所以,为了不让学长有那么大的压力,我会把优胜拿下来。可能时间会很长,学长会等我吗?”
  贺锦天点头,“等。”
  陆白伸手抱了抱他,然后从贺锦天手里接过画具,转身进了天光画室。
  至于劝导他的陆琼,谩骂他的艺术系学生,甚至一直观察他的陆玕,不管是哪一个,陆白都没有看一眼。连余光都懒得给与。
  然而他这的这种态度,却让原本炸锅的艺术系学生们更加愤怒。甚至忍不住嘲笑陆白和贺锦天的对话就是白日做梦。
  “什么?优胜?谁?陆白吗?”
  即便众人都明白眼下是最需要团结的时候,可依然本能的把陆白排斥在外。
  而接下来更让众人在意的是,陆白竟然把自己的画板,放在了谈益的身边。
  “他要挨着谈益作画?!”
  “我的天,这不是上赶着给咱们学校丢人呢吗?”
  “陆白!不行!”陆琼匆匆走进画室,想要把人拦住。
  谈益那种技巧派,又身经百战,参加过国际赛事。在他身边作画会有多大的压力可想而知。陆白如果是真的半吊子,就会被衬托的一文不值。
  到时候,哪怕学校总分胜了,陆白丢的人也根本无法弥补,还会成为学院赛里的笑料。
  一时间,艺术系的人都记得要命。
  可陆白却直接坐在了位置上,将画具准备好。
  看了一眼身边的陆琼,陆白终于对他开口说话,“小阿琼,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改画时教给你的吗?”陆白说的,是他离开陆家那天,评价的陆琼的写生。
  “你画画的比例,永远差那么一点,就像你的良心,永远也差那么一点。”
  “你,你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帮你。”意有所指的话让陆琼脸色骤然发白,陆玕见状把人拉到身后,“别搭理他。”
  “你最好管好他,要不让,我也管不了自己的嘴。”陆白冷笑,把视线重新放回画板上。
  陆玕不想在今天和陆白发生争执,只能带着陆琼去了另外一边。
  很快,对面学院的参赛者也到了天光画室。众人坐好,只等老师来。
  天光画室五面都是玻璃,陆白坐在座位上。旁边的谈益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很安静,他甚至没有看任何人一眼,全部的身心都被眼前的画布吸引了。
  陆白看了一眼他带来的画具,明白这个谈益也是打算画油画的。
  而天光画室外,那些准备观赛的学生们也都纷纷找一个好的位置想要观战。
  其实关于画画,他们也并不了解太多,往年书画大赛都是看男神的多,真正看画的都只是少数。
  可是这一次,他们太迫切想要赢了。所以天光教室外面,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的天,这赶上看什么明星画展了。”萧隋和贺锦天说道,看贺锦天并不在意的样子,他好奇的询问,“你都不担心吗?”
  贺锦天反问:“为什么要担心?陆白不是说要拿优胜?”
  “……他说你就信?说起来到底画的怎么样啊!”
  贺锦天想了想,试图寻找一个最恰到好处的词语,最终总结到,“陆白是天才。”
  “这里坐的哪一个不是天才?”萧隋并不看好,“他还是画油画,油画这玩意烧钱的厉害,小孩那几年饭都吃不上,哪来的钱学习?”
  贺锦天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他是天才。”
  陆白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学习能力强,对自己也恨得下心。不仅是画画,围棋也是如此。
  一开始他教陆白下棋,是希望他能和老爷子有话说,不那么紧张。可万万没想到,陆白进步之快令人震惊,没多久就能和老爷子旗鼓相当。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贺锦天会觉得这都是笑话。可见过之后,他却只觉得惋惜。
  如果陆白没有被抱错,现在的他,绝对会是圈里最遥不可及的存在。
  所以贺锦天一直庆幸,初次相见,陆白看他顺眼。而他对陆白,也是如此。
  贺锦天的心思,萧隋并不明白,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比赛吸引走了。
  两个学院作为评委的老师到场,比赛正式开始。
  在比赛开始之前,他们先例行将初赛的画作按照排名依次展示给众人看。
  能够通过初赛的,都是有本事的。哪怕外面观赛的许多人并不了解油画,可也能从一幅幅画作中,感受到美。
  尤其是陆玕的两幅画。
  陆玕这次画的是油画,不亏天才知名,陆玕的画,画如其人,宫廷的华丽和冰冷在画作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玕这次的话,没有往日的雍容优雅,却多了些令人不适的戾气。
  可即便如此,陆玕高超的画技也仍旧被大众肯定。
  直到陆琼的画展出,才又引起了新的一轮的感叹。
  惊艳!就像陆白说的,陆琼基础远远没有众人扎实。技巧也只是比大多数普通人要好。可他最别具一格的,是他画里传递出来的情绪。而这种情绪也是为什么陆琼被人叫做男神的原因。
  陆琼的画,天然就有救赎感。那样纯粹而温暖的基调,让人惬意,更让人享受。仿佛只要看着他的画,就情不自禁露出笑脸。心里的难过,也都被这温暖的画作治愈。
  可紧接着,谈益的画出现的瞬间,满场哗然。而陆琼的那点惊艳,也变得平凡无奇。
  太,精致了。
  和陆白之前画的那幅操场类似,谈益是更加贴近现实的照片写实风。
  颜料层层铺递,将想要画出来的场景,像照片一样在画布上呈现得淋漓尽致。
  凑近看,甚至还能看到人物身上的布料纹理。仿佛那画里的景物就存在在现实。
  “太厉害了,这种技巧根本不可抗拒。”
  “不愧是谈神,这次艺术系恐怕真的输了。”
  “七连败啊。”谈益的画,不仅让画里里的参赛者们产生恐惧,就连外面观赛的学生们,也本能的畏惧。
  仿佛提前预知到了失败,一个两个都蔫了下来。唯有心底存着的一线希望,让他们留下观赛,期待奇迹的发生。
  可此时坐在画室里的谈益,却在自己的画作展示后,用十分诧异的眼神看了一眼身边的陆白。
  这是书画大赛的潜规则。
  艺术系有规矩,初赛中如果出现实力碾压的参赛者,那么这名参赛者的初赛作品不会在展示中展示。这主要是担心其他选手临场发挥收到影响。
  谈益之前的确听导师说了,这次初赛有个新人非常厉害。所以他就一直等着想看看陆白的画到底有多厉害。可他万万没想到,陆白竟然厉害到了连展示都不参加。
  一时间,谈益对陆白充满了好奇。眼神也不受控制的往陆白身上飘。
  陆白转头和他对视,眨眨眼,微微笑了笑。
  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神柔和像是盛满了暖眼。映照得眼角的泪痣意外迷人。
  谈益懵住,陡然红了耳朵尖,可视线却怎么都无法从陆白身上挪开。
  就在陆白微笑的瞬间,谈益觉得,自己过去对美人的定义,仿佛太过肤浅。
  “你也是艺术系的吗?我之前没有见过你。”鲜少和人搭话的谈益,破天荒的想要和陆白认识一下。
  陆白摇头,“不是,我是经管系的。”
  “??”谈益被陆白噎住,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将对话进行下去。
  幸好这时老师发布了题目,解救了谈益的尴尬。
  谈益抬头看,发现主题只有两个字。可这最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不少参赛者都蒙住了。
  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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