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恐怖 > 野兵 > 第一章 神秘遇袭
  夜深人静本应是入眠的时候,可在昏暗的月色之下却有一人正在大山中拼命奔跑。
  触及肩膀的黑色长发在空中飘动,长长的络腮胡子遮盖了大半张脸,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泞,就像是刚刚从某个疯人院里面逃出来的病人,只有那双敏锐的双眼可以证明他是一个比正常人还要精明的人。
  他是z国前特工。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所以他不得不经常更换名字,甚至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原名叫什么了,不过认识的人都会称他为“李”。退役后的李来到深山中隐居,并且有了一位妻子和一个刚刚满月的儿子,本应享受天伦之乐的他却在今天遇到了一点麻烦。
  李的右手提着一支由苏联生产的莫辛纳干步枪,这种步枪虽然早已被军队淘汰,但是它优良的性能使用起来仍是一把不错的猎枪。
  李今天外出打猎,平常这个时候他早该回到家亲昵着儿子的小脸,享用妻子的美味晚餐,可是归途之中却遇到了不明武装分子的袭击。因为想到袭击自己的人可能是以前工作中的敌人,为了避免给家人带来伤害,李故意将这些人引开。
  “噗噗……”
  枪声不断响起,流光擦身而过。李知道敌人手中的武器要远比自己的先进,他们不但安装了消音器,而且还配带了夜视仪,以至于他很难逃脱追踪。
  李不清楚敌人一共有多少,不过可以肯定这些人全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非常有可能是特种兵或是经过血腥洗礼的雇佣兵。
  奔跑中的李猛地飞身从一棵横倒下去的枯树上扑了过去,身体在半空中扭转过来,开枪射向背后的敌人。
  李的枪法很准,虽然是仓促中开的枪,身后那名离他过近的敌人还是胸口中弹倒在地上,后面的敌人马上四散,隐蔽了起来。
  “噗噗噗……”
  敌人向李发起了强烈的攻击,子弹不断击在李身前的枯树上。
  李知道自己不可能与敌人硬拼,因此在开了一枪之后就趴在地上,借着灌木丛的掩护爬了一段距离,接着躯身向前,直到确定敌人打不中自己后才直起身全力奔跑了起来。
  “轰!”猛然间传来一声爆炸。
  李心里一震,爆炸声是由自己家的方向传来的。
  “完了!”李心里暗叫一声,放眼望去,只见那边已是火光冲天。
  李想也没想,马上转身向自己的家冲了过去。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机想要将敌人引开,可最后敌人还是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家人。
  现在李心里唯一担心的就是妻子和儿子的安全。他的脚步更快了,甚至不再管自己是不是会被身后的敌人击中,一心想快点赶到自己的家。
  “在那里,要活的!”
  敌人的喊话传到了李的耳里,几乎同时,在他的前方三十米左右的地方窜出一个人影来。李知道自己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于是调转手里的步枪,猛冲向前,将枪托狠狠地砸向敌人。
  “嗵!”
  敌人身体离地飞了起来,狠狠地摔倒在两米之外,不知死活。
  “咔!”
  李手里的步枪也因为用力过猛折断了。他已经全然不顾了,丢掉断枪和身上多余的东西,拼命地向家的方向奔去。
  “啊——”怎料想自己的房子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四周并未见到妻儿的影子,怒火中烧的李仰天长啸。
  “咔。”
  李的耳朵微微动了动,这细微的声响难逃他的耳朵。回头看去,一名身穿迷彩服、脸上涂抹着油彩的家伙正举着一把金黄色的柯尔特“蟒蛇”9毫米口径左轮手枪指着自己。
  “畜牲,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李质问对方。
  拿着“蟒蛇”手枪的家伙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如果你真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话间那些先前追赶李的人也一个个赶了过来,他们并没有向前靠近,而是远远地站在 “蟒蛇”手枪的身后,看样子这人就是他们的头头。
  李深吸一口气暂时压住心中的怒火,盯着对方问道:“我老婆和孩子呢?”
  对方向李身后瞟了一眼,反问道:“你认为有人能活着吗?”
  李青筋暴跳,这样的回答再明确不过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已经死于刚才的爆炸了,就算没有被炸死,也被大火吞噬掉了。
  “好,我跟你们走!”李一字一顿地讲着,同时迈步向前走去,眼神在敌人身上来回扫着。
  “蟒蛇”手枪盯着李,略感意外。
  距离李十米的地方有一块巴掌大的山石,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微微向上突起。当李在这块山石面前停下来的时候,他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笑容。
  “蟒蛇”手枪心里一惊,知道情况不对,马上回头冲自己的手下叫道:“闪开!”
  同时,李已用力将那块山石踏下。
  “嗵、嗵、嗵……”四周几乎同时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
  作为一名优秀的特工,李早就料到终有一天自己的敌人会再次找上门来,于是他早就在四周埋设了炸药,而那块山石就是引爆这些炸药的开关。
  随着爆炸声一次次响起,那些没来得及躲避的不速之客一个个被炸得肢离破碎,有的哼都没哼一声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李在四周设置了许多炸药,不同的机关会引爆不同地方的炸药,这时的爆炸区正是在那些不速之客周围,却伤不到自己。但同时也伤不到那个离自己最近的“蟒蛇”手枪。
  “呯——”
  李听到枪声的同时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痛,接着摔倒在地,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直到最后什么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