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人影闯进了罗德的视线。
他见此眉头微皱。
底下的人群让开一条道,让那人影跑了过来。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
罗德不满手下的失态,因为身边还有壁教一族的人在看着。
“家主,据内线新得来消息,唐门的实力绝不是明面上的那么简单!除去那个已经很久没出现的普林特以外,至少还有七八个五重境的存在。”
“什么!罗德你当初可只是说两三个的。”
壁教的教宗神色微变。
“老家伙,不就是七八个吗,我们自己心里又不是没有往多了想过。”
罗德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而且,线人还发现唐门内部似乎有疑似第一任唐门之主的人出现。”
手下还吞吞吐吐地说了这么一句。
然而就是这一句话却让罗德以及教宗瞳孔微缩,呼吸都止住了。
“你确定吗?”
罗德声音有些干涩。
“线人只是说疑似,他也不确定。”
“难道那次高空中出现的法相便是那位唐门之主的?”
“我记得唐门之主不是早就死了吗?”
罗德说道。
“是消失,并非确切的死亡。”
教宗纠正。
“如果真是他,那么就有些棘手了。”
罗德有些担忧,毕竟五年前,那位唐门之主便是六重境的存在了。
“别多想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奋力一搏吧,只要计划成功了,我们便将拥有四个堪比六重境的巨人修炼者,即便唐门之主来了,恐怕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吧。”
“更何况我们还有阿克曼队长呢,你说是吗,阿克曼队长。”
教宗缓缓放松神情,话音落下,一道身影自他身后的影子中缓缓走出。
身影面部消瘦,留着短短的胡子,他带着一顶帽子,帽子下露出的目光却如豺狼般阴狠。
凯尼.阿克曼。
曾经王城中臭名昭著的“割喉者凯尼”。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加入了中央宪兵团,再又因为对巨人之力的渴望,他选择了与罗德合作。
不过自从得知巨人之力只能在拥有雷伊斯家族血脉的人身上转移时,他便专心于玄气的修炼了。
他很有天赋,利用雷伊斯家族以及壁教两股势力的庞大资源,修炼到了五重境巅峰。
当年唐麟突破六重境的时候,他也在场,不过并不是战斗序列,而是带着旅游性质地观望。
血相的那一幕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心中。
“突破了吗?”
罗德眸光一动,问了句。
凯尼嘴角一扬,身后骤然翻飞出数道黑影,在这个地下空间的空中形成了一张黑色的幕布。
“这是?”
教宗看着空中的幕布,疑惑。
“嘿。”
凯尼轻笑一声,便见那张幕布上陡然睁开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似乎是地狱的入口,众人在目光触及的刹那,便忙不迭地收回,仿佛再多看一眼,便会永墮其中。
“好好好!”
恢复过来的罗德连说了三声好字。
“现在即便那所谓的唐门之主过来,我们也丝毫不怕!”
“不过,凯尼,你真得不需要巨人之力吗,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是可以帮你全身换血的。”
罗德看着凯尼说道。
“不用了,阿克曼一族已经没几个正统的血脉了。”
凯尼拒绝。
“的确,你那外孙现在一直昏迷不醒,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罗德耸了耸肩。
“人类最强士兵?滑稽。”
凯尼听了,眸光微微变换,看向罗德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气,不过没有人感觉到。
“你们要开始了吗?”
凯尼看着祭坛上被捆着的四个人。
“恩。”
罗德回道。
“如果不是我修为实在不行,希斯特莉亚又不愿意,艾伦身上的号角之力,我是不会给其他人的。”
想到这里,罗德叹了声。
身后四个五重境巅峰的手下身上都留着雷伊斯家族的血,不过其中三个是换血而成的。
只有一个是正宗的雷伊斯族人。
他的私生子,曼和.雷伊斯。
不过没有谁知道这个秘密,包括自己的亲生女儿他都没有告诉她。
在外人看来,这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雷伊斯族人。
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也算是可以吧。
罗德想道。
“唔唔唔!”
忽然,一阵低吼声响起。
众人看向了祭坛。
“祭品似乎醒过来了。”
教宗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潮红。
“那么祭祀可以开始了!”
……
“这样就可以了,应该就这两天吧,利威尔肯定能醒过来。”
唐麟收回自己手中的玄气。
应埃尔文的请求,唐麟来到利威尔的房间。
在帮利威尔把脉的那一刻,唐麟便有些惊异了,利威尔的身体机能在这五年间居然一点都没有消退,虽然面色很苍白,但这都是表象,体内的生态循环一直在正常的运转,虽然伤势还在,但已经自动好了不少。
或许不用唐麟来,利威尔过不了多久也能自己醒过来。
虽然唐麟对此感觉很怪,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这阵子怪事遇见得够多了。
忽然,唐麟猛地抬头,他的目光骤然如鹰隼般锐利。
“怎么了大人?”
身旁的韩吉问道。
“法相的气息。”
闻言,韩吉目光一缩。
“那不是六重境的标志吗,难道杰斯大人已经突破到六重境了吗?”
“他还只是刚刚触摸到这道门槛,想真正踏入还早呢。”
唐麟浑身的气势开始沉凝,处于其中的韩吉顿时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去通知埃尔文,杰斯,人找到了,带人来城东区!”
说完,唐麟身影立马消失在了原地。
“什么,城东!”
还在批阅文件的埃尔文立马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出门外。
指令从中央指挥部一道道传了下去。
唐门,正在思索的杰斯听到了传话,他的目光一缩,然后便马上带着属下往城东方向赶过去。
乌压压的军队开始朝着城东奔涌而去。
地面在颤抖,细小的碎石颤动不休,破旧的墙面上,粉尘簌簌而落。
平民躲在了家里,不敢出门。
一股黑云压城的气息在王城弥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