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将亚拉尔摁回座位上,上下打量一通玛门,扫视了一圈周围人投向座位上的大爷的目光,顿了顿,抓过一个隔壁法医学院的姑娘,“这家伙除了打架,还会干嘛?”
还会折磨人tat嘤嘤嘤嘤~~~亚拉尔无语凝噎。
被吉姆问道的姑娘高傲地拿眼角瞥了吉姆一眼,缓慢道:“雷古伊斯一直是最优秀的,罗德森教授最信赖的副手。”
罗德森教授又是谁?吉姆无趣地撇撇嘴,戳了戳亚拉尔:“喂,我记得你好像也一直是拿奖学金的哦,你们这算不算是开外挂?还是金手指?”
亚拉尔:“……”
这时候,玛门慢慢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口袋中,一摇一晃地往他们这边走来。
吉姆捅了捅亚拉尔:“喂,你好像很紧张。”
亚拉尔掀掀嘴角:“我现在看见他,就觉得大腿疼……”
吉姆:“???”
……
在玛门走动的之间,整个礼堂都鸦雀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玛门身上,包括讲台上的柯兰都笑眯眯地饶有兴致地看着讲台下。
礼堂里,只听见皮鞋柔软的鞋底与木地板轻轻敲击发出的声音。
亚拉尔咽了口唾沫,心都提到嗓子眼。
脚步声终于在越发地轻微之后停顿消失。
玛门在亚拉尔面前停下,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才发现,如果不弯腰,他似乎能清楚地看见这孩子偏棕亚麻色的头顶发,有些……乱糟糟的。
……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面前的人,在紧张,线条僵硬得似乎连抬头的动作都变得困难起来。
玛门勾勾唇,轻轻嗤笑了声,双手还懒懒地插在口袋中,身体稍稍前倾,弯下腰。
亚拉尔恍惚间,忽然鼻尖对上一个冰凉的触感。
“!”回神,苍蓝的某猛然对上一双黑色深沉仿若无底的双眸。
亚拉尔愣在原地,水光光的双眼瞪得圆溜溜的,眨眨眼。
浓密狭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轻轻刷过玛门的面颊,带来一丝丝微妙的触感,有些许令人心动瘙痒。
玛门:“……”
亚拉尔:“……”
……………………
众:=口=!!!!!!!!!!!!!!!!!!!!
众目睽睽之下,玛门做出一个另众人费解的动作——拿鼻尖轻轻蹭了蹭亚拉尔的鼻尖。
情人间亲密的小动作。
o_o??亚拉尔彻底地……sb了。
就爱见这孩子露出这德行的玛门此刻龙心大悦,伸出爪子,很顺手地亲昵揉了揉那头柔软的亚麻色头发,将它们弄得更乱了些,眯眯眼:“好好干,我们会赢得比赛,恩?”
亚拉尔茫然地望着那张前所未有柔和的恶神脸,木然地点点头,“哦,哦哦。”
吉姆:“……”
柯兰:“哎哟,哎哟。”
礼堂众:“……”
玛门的开口的唯一一句话,在正常情况下来说,可以被视为真正对全部其他小分组的挑衅。
但是此时此刻。除了贝尔,冷淡地站在一旁目光冰冷地看着人群目光焦点中的两人之外,这群热血并经不起挑衅的年轻人,竟然没有对此句话提出任何意义或者嘲讽——
所有人都趴在地上找自己的下巴去了。
以琳达为代表的“玛门殿下军团”某姑娘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捧着自己的脸,双手使劲揉捏——“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
之后一直到分组完毕,所有人站起来准备按照分组重新排座,亚拉尔这才猛然地回过神,四周顾望,除了发现某些人投来奇怪探究或者遮掩着打量的眼神之外,亚拉尔发现,他别所获——也就是说,他要找的某个人,在一通穷折腾之后,爽了,走了。╮(╯▽╰)╭
丢来了一堆没有收拾的烂摊子给他这个,没来及反应过来夺门而出的人……tat,亚拉尔郁闷地按着顺序一个人坐在第七组的两人后面的位置,悄悄探头飞快地扫视了一下周围,惊喜地发现,出去那些号码轮空等待重组的人,唯一被同伴甩了一个人孤零零坐着的,貌似只有他一个。
= =。
于是亚拉尔更郁卒了,发现自己貌似误会了一件事
——玛门那货绝对不是丢下了没有收拾的烂摊子给自己就直接走了,走之前,他绝对还亲自踩了两脚以确保破烂程度……tat。
嘤嘤嘤嘤嘤~~~~~tat,玛门•雷古伊斯,你这个全世界最烂的大烂人!!没有之一!!!
亚拉尔捂脸坐在座位上,花了很久的时间用来考虑要不要掀起木地板把自己压两压然后躺进去。等他发现嗡嗡地响在耳边的声音貌似有点耳熟有点让人不安,这才废了老鼻子的劲儿好不容易抬起沉重的头,紧接着,亚拉尔发现了一件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
吉姆那孩子,丢脸丢到讲台上去了= =。
“……=口=,”亚拉尔凌乱地望着台上说的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的吉姆同学,直觉不妙——
果然,没等吉姆说几句句,他的灵感就应验了。
“我的朋友亚拉尔•莫拉克告诉我一个道理,”吉姆收敛了激动的神情,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亚拉尔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挂墙头,定眼一看吉姆那严肃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要坏事了,黑暗中,被灯光照得有点晕乎的吉姆其实不知道亚拉尔具体的位置,只能朝着他大概的方向,很“温暖”地笑了一下。
亚拉尔:“……”
吉姆,我真诚的想建议你,不要说,更不要……
吉姆转身,拿起油性笔。
……更不要写……
“他告诉我一个单词——”吉姆面目肃穆,一字一顿地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单词——
“impasible。”吉姆朗声念道,“对,没错,就是‘英怕社波。”
“啪——”亚拉尔无力捂脸,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昂?亚拉尔•莫拉克遇难日?
这时候,底下的同学们显示出了应有的素质,没有人出声,礼堂中,只有吉姆高昂的声音——
“这个单词的意思是不可能(……亚拉尔:不你妹!谁不知道?!谁不知道!!),而我们只需要在i和m之间,加上一撇——”吉姆抓起笔,慷慨激昂地在两个字母中重重地加上了一笔——“i’mpasible”,吉姆满意地扫了一眼写板上自己英俊的字体,满意地点点头,扬了扬下巴,骄傲道:“只需要一撇,不可能,就会变成——我能!!!!!!”
我能——能——能——能——
雄赳赳气昂昂的尾音回荡在礼堂上空。
亚拉尔:来个人把这货从上面拖下来=口=,或者杀了我!!!!
“啪——”站在旁边的柯兰,淡定地鼓掌,“啪啪啪啪——”
众人:鸦雀无声——
柯兰:“精彩的演说,让我们谢谢,吉姆同学。”
众人:鸦雀无声——
良久。
“噗——”
黑暗中,人群里,终于还是有人没忍住╮(╯_╰)╭。
于是,这没忍住的孩子,成了人民的先驱,礼堂震动了,人民奔放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笑死了——救命——”“我呼吸不过来了,呼吸器!!啊哈,啊哈哈哈哈——”
柯兰老头憋得满脸通红,到底还是没给面子地没笑出来,抖着手转过身,将黑板上的“impasible”淡定擦去,换成“impossible”,之后再淡定地转回身,淡定地说:“如果不是这小小的失误,这确实是一场振奋人心的演说,让我们再一次感谢吉姆先生。”
“哈哈哈哈”“啪啪啪啪——”“兄弟,其实你是故意的是吧?不错,很搞笑!我好久没笑得那么开心了!谢谢!谢谢!!!”人群中有人这么喊,还伴着一声声口哨声。
吉姆在明白了的那一刻,夺门而出。
亚拉尔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即同情吉姆的没文化被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又感谢他勇猛地炮灰成全了自己的英雄行为。
当晚,回家的路上,将这事当做闲聊内容说给琳达听……
亚拉尔:“这个单词我纠正他真的不下10次,可是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在错……”于是,这就是命= =。
琳达对吉姆如此丢人一出戏表现出了女王应有的淡定,沉默了三四秒后,斩钉截铁地说:“我要分手。”
亚拉尔:“……”
琳达:“我不能让以后的孩子,不仅身体像个猩猩,连脑袋也像个猩猩——好吧,说不定连猩猩都不如。”
亚拉尔笑得打跌,自行车车头在没人的小道上划出了一个完美的“s”型大曲线——
当晚,亚拉尔顶着压力在自己房里吃的饭,而且特别不像话——还是边玩游戏边吃的。为了防止被父亲或者伯尔看见被摁住抽打,亚拉尔三两口地将食物塞进胃里,手忙脚乱地陪着max打植物种子——说来也巧,之前刚上线的时候,两人在白日门竟然又巧遇了╮(╯▽╰)╭亚拉尔一通纠缠之下,max无视大法失败,亚拉尔成功上位蹭组。
打完种子之后,中途休息的时间……
【当前】max:不吃饭?
【当前】mary:吃过了╮(╯▽╰)╭。
【当前】max:哦。
……
然后……
然后?
然后,当天晚上,mary和max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