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古言 > 何以安山河 > 蛇蝎之心
  许康轶不再说话,坐了半天,也累了,他一到晚上视力就特别不好,此刻眼睛开始难受,花折开始一派轻松的把他扶到床上按着他的眼周穴位,许康轶此次生病后精神很差,片刻就睡着了。
  花折等他睡熟了,掖了掖被子,看了他一会,转身也打算去外间床上休息,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许康轶拉住了,花折以为他有事,微微的弯腰等他说话。
  却发现许康轶根本没醒,是在迷迷糊糊的梦中,拉着他的袖子带着鼻音的说梦话道:“心隐,为什么?”
  花折心下巨恸,几乎没有站稳,可能越是许康轶这样内向孤僻的性格,心里对这种枕边人要置他于死地的伤口越深,无人诉说,所以在梦里委委屈屈的这么问了一句,花折真想现在就回刘心隐幽禁的场所,千刀万剐了她。
  如果许康轶没有遇到过刘心隐,现在至少会耳聪目明,看骨架会比泽亲王更高壮些,可以有条不紊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也许有缘大位;而不是浑身创口,几乎半瞎,赶投胎似的运谋筹划。
  花折在小黄鱼儿那里听说了许康轶前几天病危时手指在他人手心里写出的遗书,内容全都是军费、军备、母妃、走私的线路、朝中打点关系等,甚至还有勿杀刘心隐。
  花折此人,一向没什么良心,可是此刻却想当面质问刘心隐,殿下皇子之尊,对你情深义重,是在金銮殿上为您顶撞过陛下的人,你良心何在?何其忍心,何其忍心啊?
  ——大黑山的瘟石毒性奇大无比,所有误触过的村民樵户无一幸免,基本十年之内全部复发,身体素质越差复发的越快,而且一旦复发病症进展的更快,基本无药可医。
  他前几天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极度沮丧,想到许康轶可能连而立之年都活不到就要内脏溃烂而死,心里像漏风似的难受。
  不过从昨天开始,他镇定了心神开始思考对策,他自小有热毒,所以研习医术,颇有天分,瘟石的毒性虽然大,不过也未见得研究不出解药来,而且大黑山年年有人复发,他这可以让这些人服用不同药物实验看看效果如何,何必那么急着投降呢。
  也不知道已经伤了根本的许康轶能给他几年时间,他时间可能不多了,只有大黑山那么点病号应该是不够,最近凌霄来信说在扫荡西北,经常抓到一些外敌俘虏,又要穿衣又要吃饭,麻烦死了,他要一些罪大恶极、罪行罄竹难书的过来偷偷实验一下药性,也算是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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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开第二卷,扶摇直上~~~